只见薛宫无吞吞吐吐憋了半天也没能回答上来,只是两边的脸颊倒是红透了!还好有个面具遮挡着!
“霍大哥,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还是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释吧!”赶忙转移话题,冲着徐砚青问道,“大人,不知您今天找小人过来,所为何事?”
“有兴趣和我一起查案吗?”他倒是毫不客气地说了出来。
“我”
可薛宫无刚要开口,却又被徐砚青霸道的堵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拒绝!”丝毫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这是在威胁吗?薛宫无不禁想起那天在大理寺狱中的对话。
“一定让你尝一尝‘大理寺三大宝’!”
这句话在耳边盘旋了许久,又想起背上的那些疤痕手指用力握着茶杯,指尖已发白。
霍轩看着人僵在那里,关心地问道,“宫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霍大哥,我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事情。”一副慌了神的样子答道。
“那就好!”霍轩似是看出这二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眯了下眼睛开始琢磨道。
“你再不回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徐砚青倒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答应。只是他的口吻向来就是冷冰冰的自带一种压迫感,让听着的人着实感到压抑。
薛宫无咬着唇,过了半晌弱弱地答道,“好!”
听到话徐砚青的表情瞬间变得明亮,“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怡红院查看。”
“大人,昨夜不是去过了吗?又要去一趟吗?”薛宫无疑惑地问道。
“昨天,你不是没去吗?”
“啊?”薛宫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着,这是为了让我起作用,特意再去一趟吗?看来不做出点成绩来,是不行了!心里的负担又加重了!
其实他只是看重“他”的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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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豆蔻姑娘的居房。
老鸨金妈妈解释道,“就是这一间了,豆蔻自打当上了头牌,就一直是住在这里的。”
薛宫无冲着旁边的小丫头问道,“昨天豆蔻姑娘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是的!昨天早上喝了一碗粥之后就歇下了。再没下过床。直到昨晚这位徐大人来查案,进到屋子里,我们才发现姑娘人不见了!”小丫头回答道。
“这么说,昨天早上以后,你们就谁也没再见到过豆寇姑娘了?”
“是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
只见一个脸上受了墨刑,额头上刺了个“囚”字的男人推着一个大大的木桶经过门前。
薛宫无看着人疑惑地问道,“这是在搬什么东西?”
“哦!他呀,是我们这里倒夜壶的崔六。我们都管他叫小六。每天这个时辰都会过来倒夜壶。倒是个勤快的!”金妈妈扇着扇子说道。
“墨刑?”徐砚青疑惑道,“你们这里还收官奴吗?”
“偶尔也是会有的!他呀,是跟着她的姐姐红袖一起被发配过来的。就是你们昨天在花船上见到的,那个最后一间里的姑娘。就是替豆蔻的那个姑娘。”
“难道红袖姑娘也是官奴吗?”
“是啊!她爹原来是个当官的,几年前因获罪被抄了家,砍了脑袋。儿女们就被贬为贱籍,女儿被送到了我们怡红院。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跟着红袖一起被送过来了!他们呀,一辈子也脱不了这个贱籍,有钱也是赎不了身的!”说着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红袖要不是脸上有个“囚”字,凭她的长相怎么可能挤不进这花魁班子呢?”只是遗憾地轻叹着气。
“可我们昨天并没看到她脸上的墨刑啊?”徐砚青继续问道。
“那是她自己想到的办法,找了个手艺好的刺青师傅,在周围点缀了一番,把那个“囚”字变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再用头发遮掩一番,就神不知鬼不觉了!”金妈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倒是个可怜人!”薛宫无感叹道。
薛宫无看了看屋子,倒是没什么异样,随口问道,“金妈妈,这间屋子里的箱柜都是香樟木打造的,为何偏偏那个梳妆台是红木的?”
“哦!那个梳妆台是之前出逃的花魁,琉璃留下的!豆蔻看着打造的精致,就没舍得扔掉,就一直用着了!”
“出逃?”徐砚青问道。
“可不是嘛!这个死丫头,枉我对她那般好悉心栽培。没想到是个白眼儿狼!匆匆留下一封信,居然和一个男的私奔了!到现在也没能抓回来!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金妈妈猛地扇了两下扇子,似是还未消气。
“你们这里经常有姑娘出逃吗?”薛宫无问道。
“那是常事儿!不过啊,大都不能成功,过个一两天又都被抓回来了。哪儿那么容易啊!成功的就属这个琉璃和菊芳了。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薛宫无往前挪了两步,眼前的梳妆台确实是好看,连她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着妆台的雕文精致,便忍不住摸了两下。
突然,薛宫无猛地颤了一下,一股寒意袭了上来,背脊里瞬间凉透。
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