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周末,江晗有应酬,喝了点酒,回家时倒不算晚,蹬掉高跟鞋,赤脚走到沙发边,直接躺下。
卧室的门打开,江晗闻声才眯眼打量。
谢司砚刚洗完澡,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大概出来得比较急,身上没完全擦干,水汽黏着衣服,贴着身子。
他的身体,江晗摸过。
很有料。
她趔趄着起身,谢司砚怕她摔了,快步上前,江晗身子虚晃,跌在他怀里,瞬时搂住他紧窄的腰。
她深吸软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实在惹火。
“姐……”谢司砚搂着她的腰,怕她掉下去。
他刚洗了澡,浑身都是热的,靠在江晗耳边喊姐,她的耳朵都要被烫麻了,仰头看他,“谢司砚……”
“嗯?”
“我今天谈成了一个大项目。”
“真厉害。”他真心夸奖。
江晗愣住,恍然想起以前自己做了些成绩,找父亲炫耀,许令丰总是冷着脸说:“你一个女孩子,事业多成功都没用,倒不如好好找个人嫁了。”
许令丰从未真心夸过她。
也是醉酒,卸下伪装,忍不住红了眼,就连鼻音都很重,搂紧谢司砚的腰,“阿砚,能亲亲你吗?”
这话,就像沸水泼雪,谢司砚哪儿有不乐意的。
低头,碰着她的唇。
身体紧贴,胸膛震动,江晗手指撩起他的衣服下摆……
触碰胸口。
低笑着,“阿砚,你心跳好快。”
她生了双格外勾人的狐狸眼,笑着撩人时,让人很容易失控。
“姐,你喝多了。”
“今晚确实喝得有点多,但我脑子很清醒,我知道你是阿砚……”江晗说着,踮脚亲他。
她的唇,
被酒水泡过,热得烧人。
勾着神经,像是带着火星的催化剂,冲击着他本就濒临溃散的理智。
江晗踮着脚,觉得累,刚想抽身,腰上一紧,整个人又紧贴在他身上。
谢司砚的吻,与寻常的不同,毫不收敛。
弄得她双腿发软。
一吻结束时,谢司砚抱她坐到沙发上,“我去帮你煮醒酒汤。”
江晗身子陷入沙发里,摸了摸微肿的唇。
就这……
她和谢司砚同居有段时间了,每到关键时刻,他总戛然而止。
这孩子……
是不是不行啊!
江晗托着腮,有些懊恼。
而此时的谢司砚,浑身紧绷,脖颈间青筋紧绷,他努力调整呼吸,帮她煮醒酒汤。
他想要她,
想得疯了,
却只能忍着。
谢司砚不想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做这种事。
这种事,定要两厢情愿才好。
……
十多分钟后,江晗靠着沙发喝醒酒汤,垂眸看着帮自己递上拖鞋,又帮她清洁了脚底的谢司砚,他半蹲着身子,温驯得像只大狗狗。
“阿砚。”江晗托腮看他。
“嗯?”
“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你还是处男?”江晗恍然,难怪看起来那么没经验。
这话惹得谢司砚眉头紧蹙,耳边似有火花炸开。
什么意思?
那语气,好像有些嫌弃他。
江晗搁下杯子,准备回卧室,却被谢司砚推倒在了沙发上,他双手撑在松软的沙发上,略撑起身子,认真看她:“江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奇罢了。”
“你那语气,好像你很有那方面的经验。”
“我……”江晗嘴硬,性子本就不服输,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我比你大几岁,肯定有些经验。”
“是嘛。”
谢司砚垂着眼帘,将她困在身下,本就是竭力隐忍,被她这话激得眼睛都红了。
“姐,既然你经验丰富,要不……”
“你教教我?”
那声音,莫名勾人。
惹得江晗呼吸都沉了几分,心跳也好似漏了半拍,不远处的芬达见两人又纠缠在一起,喵呜着叫了几声,又被谢司砚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那眼神,
有些凌厉。
好似以前的温驯从良都是假象,撕破伪装,那双茶色的瞳孔被夜色浸泡得满是暗色。
气息,遮天席地。
紧盯着他,乱人心神。
这一刻,江晗似乎才意识到,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温良,他也是个男人。
一个有欲望的男人。
江晗被他盯得浑身紧绷,喉咙里的水分被蒸干,热得难受。
他眼神晦暗,好似拉着她……
要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潭。
“阿砚,我明早还有工作。”江晗试图推开他。
谢司砚却笑着:“你怕了?”
“我怕?我怎么会……”
江晗话没说完,谢司砚已俯身,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撕开温良的假面,
野蛮,
甚至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
自己以为这是只单纯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