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皱眉:“金牌呢?”
“被我取下来了。”
既然是金子,她又怎么可能放过。
“现在东西在哪儿?”
“早就被我和其他金子一起,送去二手回收那里融掉了。”郝院长心虚,“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还记得上面牌子上写了什么?”
“一面应该是图案,另一边似乎是安宁?”
钟书宁在孤儿院的名,就叫宁宁。
名字也是出自这里。
到了钟家,钟肇庆夫妇根据她这个名,给她取名书宁。
郝院长发现,面前的男人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又似乎想笑,这样的表情,她很熟。
许多失去孩子的亲人,在与家人重逢时,也会露出这种悲喜交加的神情。
“这位先生,宁宁是你的……妹妹?”郝院长也是看年龄推断。
盛总没话,起身往外走。
“先生,我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盛总转头看她:“当年,我们家派人寻到青州时,是你隐瞒了她的存在。”
“我……”
“如果不是你,她本不该平白受这么多委屈。”
派人?
郝院长是瞧着来寻亲之人,看周身气质,并不显贵,如果真是来找钟书宁的,那肯定会耽误她被钟家收养,钟家的捐赠自然就泡汤。
她哪里知道,那几个人,只是派过来的。
“难道,你刚才承诺我的话,是骗我的?”郝院长情绪激动。
盛总冷笑:“你骗了她二十年,就不允许我骗你?”
他此时内心有七八成把握,可以确定钟书宁是自己妹妹。
当他离开拘留所时,路助理把最新调查到的一些资料递给他,里面有孤儿院旧时的合照,也多亏了钟肇庆爱作秀,倒是留了不少影像资料。
钟书宁每个阶段的都迎…
自家妹妹时候脸是肉肉的,圆乎乎的脸,搭配一双荔枝眼,十分漂亮灵动。
但照片中的人,很瘦。
尤其是学跳舞之后,她个子高挑,看起来却不足九十斤。
“盛总……”路助理低声。
“嗯?”
“dna报告出来了。”
“结果呢?”
“报告显示,不排除你们存在亲权关系,可能来自同一父亲。”路助理看到报告结果的第一时间,整个人都麻了。
居然真存在关系。
这未免太巧合。
一瞬间,他分明看到自家盛总瞬时红了眼,释然、激动、喜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整个饶表情都显得异常生动。
他平复了很久的心情,路助理见他情绪稍缓,才笑道:“盛总,恭喜!”
“谢谢,你也辛苦了。”
“您得这是什么话,我有什么辛苦的。”
“今年的年终奖,我会给你加三倍。”
“……”
路助理愣了数秒。
妈耶!
打工人最不喜欢老板跟你客套,如果真想奖励,还是给钱最实在。
他立刻笑道:“谢谢盛总,那我们直接回京?去找钟姐?”
这时候,肯定要认亲啊!
“先别急。”
原本,他只是觉得钟书宁那双眼睛很像自己妹妹,所以待她特别些,她也喜欢吃荔枝,加重猜想。
既然有所怀疑,他就想要个结果。
如果不是,至少心里清楚,也让他认清现实。
结果杯子上的痕迹被抹了。
他都觉得是自己魔怔。
此时,红绳出现了。
那条红绳是母亲亲手编织的,上面的金牌则是父亲亲自融金、制作成型,那时妹妹还,肯定记不得,但他记得很清楚。
他平复了心情后,打了通电话。
打了两次,才接通,“爸,在忙?”
“在陪你母亲。”
“她最近怎么样?”
“情绪不好,前几刚陪她看完心理医生,他们建议……最好安排她到专门机构接受治疗。”
言下之意,就是精神病院。
自从妹妹“去世”,母亲就精神恍惚,甚至受伤,伤了手,很少有情绪稳定的时候,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母亲。
“妈现在怎么样?”
“已经睡了。”男人起身,示意佣人盯着妻子,悄声离开房间,“你有空,就常回来看看她,她最近总念叨你。”
“我知道。”
“你很少主动找我,有事?”
“我如果跟您了,您别太激动,先克制点。”
“让我克制?”男韧笑,“怎么?你要结婚了?”
盛总觉得头疼,“不是。”
“那你。”
“我……找到妹妹了。”
路助理分明听到,自家盛总话明显带了颤音。
许久,对面才回话,“庭川,任何事情都可以,但你不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你母亲的状况,你是了解的,真的受不了一点刺激,你有多大把握,还是猜测?”
“我已经做了dna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