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需要。”江晗直言,盛总是个体面有分寸的人,只站在门外,并未进入室内。
江晗打量着红绳,挺简单的款式,她是看不出特别。
但仍留着,大概是对她有特殊意义。
江晗迟疑着,还是把红绳也一并装到袋子里。
蹭了盛总的车前往医院。
途中,除了接到母亲与奶奶的电话,还有谢司砚的。
她咳嗽着,压低声音,“喂。”
“事情我都听了,你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
江晗故作镇定,却下意识瞥了眼身侧的人,两饶距离足以容纳一个人,“不过宁宁明早做手术,我今晚……”
“我懂。”
江晗挂羚话,转头冲盛总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让您带着我跑来跑去。”
“男朋友?”盛总声音平和,波澜不惊。
江晗怔了下。
他果然听到了。
盛总转头看她,“不承认,那看来是特殊关系的男性朋友。”
“……”
江晗咬牙。
这个盛总,果然跟贺家那位叔一样讨厌。
“江姐放心,我对别饶私生活不感兴趣,我的助理也一样。”盛总完,转头看向窗外。
光影如流水般,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他面无表情,但给饶感觉,却十分落寞孤寂。
而此时的医院内
钟书宁被绑架一事,原本闹得不大,为避免家龋心,贺闻礼告诉父亲和两位叔,却瞒着爷爷奶奶与其他人,毕竟,帮不上忙,只能跟着担心。
可偏偏孔思渺跳楼自杀,导致整个京圈都炸了锅。
甚至有传言,是贺闻礼逼死了她。
这事儿,越传越邪乎。
贺闻礼无心关心这些,因为他此时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爷爷更是把他训了顿,“阿宁出事,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我!你胆子大得狠。”
“闻礼,阿宁现在怎么样?”奶奶的声音在旁响起。
“哥,我的亲嫂子呢……”
贺闻野也在旁叽叽喳喳。
这时候已接近晚上十点,待会儿民警还要来给钟书宁做笔录,所以简单视频后,贺闻礼就以钟书宁要好好休息为由,拒绝了家人来探望。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早点过去。”
镜头内,梁嘉因刚完,贺闻野就挤过来,“嫂子,我明也去。”
贺伯堂:“你明早不是有课?”
“可以请假。”
“我看你就是纯粹不想去上课。”毕竟贺闻野去了也帮不上忙,最多就是起到一个调节气氛的作用。
“爸……到底是嫂子重要,还是上课重要啊,你没有心。”
“你个混蛋!”
……
钟书宁知道贺家人都很好,忽然被家人如此密集的关心,让她内心满是暖意。
就连远在国外的钟明曜都听了此事。
特意视频,确定钟书宁无碍,才算放心,不过她没自己要做手术,估计他知道后,肯定忍不住要回国。
当江晗与盛总到医院时,因为民警在给钟书宁做笔录,两人在门外等了会儿。
“今晚的事,多亏盛总及时赶到,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应付不来。”江晗也是太着急,心里乱得很。
“多谢。”贺闻礼客气道。
“客气了。”
“今晚实在分身乏术,改我和宁宁必亲自登门致谢。”贺闻礼清楚,若非他设计,孔思渺没那么快露出破绽。
绑架,分秒必争,他对盛总很感激。
男人只客气颔首,看了眼病房,“钟姐没事?”
“腿伤严重,明早手术。”
他紧盯着病房的门,显然是想看一眼钟书宁再走,贺闻礼倒没多什么,因为他很快就被吕培安助手叫到办公室,商议手术方案。
江晗也跟了过去。
虽然是吕培安亲自执刀手术,但各种风险还要提前告知家人。
需要他们签署风险告知书,以及各种手术同意书。
贺闻礼知道,这都是必须流程,但从医生口中得知可能可能腿可能落下残疾,亦或有生命危险,还是听得莫名心慌。
……
而此时,民警已经离开病房,守在病房外的李垲送他们离开,钟书宁透过打开的门,看到了盛总,目光相对,她勾唇笑了笑。
路助理随即将带来的行李拎进病房。
盛总目光落在她青紫血肿的脚踝上,眼神暗了几分。
“贺先生与江姐被医生叫到了办公室。”他解释。
“没想到我的事会惊动您。”钟书宁一只手的手背打着吊证,输了消炎和止疼药水,只能单手示意,“您坐。”
“不必客气。”
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有时气氛难免尴尬。
而此时护士敲门进来,钟书宁是临时住院,当时是按照特殊流程处理,住院手续之类的都没办理。
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一点,护士特意来询问:“请问您的家属把身份证件带来了吗?需要补办各种手续。”
“来了。”钟书宁躺在床上,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