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的出现,是冯瑞洋始料未及的,根本躲不开,而且他没想到这一脚力道极重,踹在他腹部,他本能捂住肚子,急退两步……
身后,
忽然有人猛地踢向他的腿弯处。
“噗通——”一声。
双腿尽折,狠狠处地。
铺天盖地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想痛呼出声,却没想到,嘴巴被人从身后捂住。
那人力气极大,竟然拖着他,将他强行拽到一边。
钟书宁只听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当贺闻礼箍在她腰上的手劲松些时,她才转头看了眼。
身后,
竟空无一人。
“你没事?”贺闻礼打量她。
钟书宁摇头,“刚才那个人是钟明月以前收养家庭的哥哥,之前就遇到过他。”
“我知道,我让小野先陪你上车,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钟书宁很信任他。
贺闻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钟书宁一起上车后,还在低头追动漫,直至听到自家嫂子叹息,才转头问:“嫂子,是不是我哥约会时跑去工作,你不开心?”
“不是。”
“那好端端的怎么叹气?”
“我刚才遇到……”钟书宁和他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贺闻野瞳孔放大,卧槽,这短短十几分钟,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且,这种天大的热闹,他怎么就错过了!
“既然我哥去处理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姓冯的就是个无赖,贺先生是君子,而且他的生活环境里,怕是没遇到过这种市井泼皮,说话难听,满嘴的胡言秽语,我怕贺先生应付不来?”
贺闻野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他哥是君子!
我嫡亲的亲嫂子,您对我哥究竟有什么误解,还是他在你面前太能装了?
你还是担心一下那个泼皮吧。
落在我哥手里,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
洗手间内
当冯瑞洋被李垲拖进洗手间时,陈最顺手把打扫卫生的牌子挂上,他剧烈挣扎,奈何嘴巴被捂住,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直至贺闻礼推门而入,捂住他嘴巴的手才松开。
“我艹你……”冯瑞洋早早入了社会,脏话是信口就来,只是他还没说出口,李垲就一脚踹在他后背。
“嘭——”
他整个人摔在瓷砖地面上,疼得直哼哼,双手撑着地面,试图起身。
“你不就是昨晚姓贺的那个人吗?我告诉你,你特么再敢动我一下,我……”
贺闻礼漫不经心地上前。
一步、两步……
然后,
踩到了他撑着地面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钻心的痛感疼得他冷汗直流,他双目充血,仰头看他,贺闻礼居高临下,散发出的戾气骇人,尤其是眉眼低垂时,眼神冷鸷,好似没有一点人气。
他只是碾过,便走到一侧,从口袋摸出一个金属打火机。
“咔嚓——”一声,火星明灭。
“你刚才说她什么?”贺闻礼声音不徐不缓,就好似有人拿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慢慢割肉放血,凌迟般难熬。
“我知道你很有背景,但这里是青州,又是法治社会,你敢对我怎么样!”
冯瑞洋势单力孤,有些怕。
却还依旧嘴硬强撑着。
“你爸妈有没有教过你,出门在外,低调做人,别乱说话?”贺闻礼摩挲着打火机,他甚至没说话,陈最和李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冯瑞洋甚至没来得及再开口,被人从地上拖起来架住。
“啪——”的一巴掌,就抽得他嘴角开裂。
他愣住了。
艹,打人不打脸!
“你们特么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
结果,左右开弓,巴掌一下接一下。
掌掴声在空寂的洗手间,显得格外诡异。
只见冯瑞洋两侧嘴角被打得开裂流血,脸被抽得红肿不堪,鲜红的指印交错叠加,触目惊心,直至贺闻礼又按动了一下打火机,李垲才停下手。
“报警?”贺闻礼偏头看他,“你敢跟我进警局?”
冯瑞洋瞳孔巨震。
他最近玩得疯,为了助兴,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他还真不敢去。
这个男人,难道都懂?
如此隐私的事,他都能知道,冯瑞洋此时自然怕了,连声求饶,奈何嘴被抽肿,他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以后见到她,绕道走。”贺闻礼警告。
冯瑞洋连声点头。
“顺便帮我带句话给你妹妹……”贺闻礼低头,继续把玩手机,说得漫不经心。
“管好嘴。”
“小心祸从口出,到时候,钟家也救不了她。”
贺闻礼并不了解前因后果,只是知道此人和钟明月的关系,自然能推测出,他能说出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钟明月这个人,真的又蠢又坏。
钟书宁跟贺闻野在车里等着,总担心贺闻礼处理不了这种流氓混子,反而被他惹得生气。
“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