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凌槐绿也在此时觉得自己作法不妥:“我我见他认错了人,就存了想替丹丹姐出口气的心思。
我原本以为,说话过分一点,他扭头就会去找赵三姑要彩礼钱,以后都不再掺和这事,也算是帮文昌舅舅他们解决一个大麻烦。
哪晓得,我话都说得那么过分了,他居然还”
裴观臣手指将她耳畔碎发顺到了耳后,没忍住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垂,心里却是想着,你大概高估了男人对美色的抵抗力。
大家都是男人,方建明为什么一退再退,甚至连凌槐绿说出要全部存款,他都愿意。
是因为什么,他大概再清楚不过了。
此刻,她就坐在他面前,微微低着头,露出弧度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
窗外的风,掠过窗帘,时不时撩起她散落的碎发,亦如撩动他的心弦。
凌槐绿没注意他的目光,捏了捏手指:“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保证,以后我再不会给人这种误会,也不会”
半躺着的裴观臣突然坐直身体,靠近她:“小绿,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只是嘴上道歉,而不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歉意呢!”
凌槐绿茫然抬头:“要怎么证明?”
“这样证明!”他突然双手捞起她的腰,猛地一个翻身,就让她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势瞬间变得暧昧无比。
凌槐绿本能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居高临下对上了他灼灼目光。
“你怎么”明明一直久坐不动的人,手臂的力气却是如此之大。
裴观臣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勾住她的脖颈,让她与他气息交缠。
“傻姑娘!”他靠近她,近乎呢喃的低语道:“正因为我腿使不上力气,生活更多需要上半身的支撑。
天长日久的锻炼,臂力增长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他不喜欢有人接触,保姆也不是每一个都很尽心,很多事,他不得不靠自己完成。
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废物,那就要从生活日常开始,自己独立完成每一件事,所以,他并没有凌槐绿想象中那么无助。
“现在,你可以吻我,在白天阳光下,在夏日微风中,像最亲密的爱人那样吻我!”
或许一个人在灰色荒漠待的太久,他更渴望阳光下无可回避赤诚、炽热的感情。
凌槐绿被他眼里直白火热逼得无处藏身,眼睑垂下不敢抬眼与他对视。
她今日穿着白色连衣裙,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轻薄的衣料,难以阻隔温度的触感。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筋脉跳动伸张。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小绿,你在犹豫什么?是我要的太急切了么?”
明明是在询问,可他的手臂已经收紧,将人拉近禁锢在了怀中。
他抬头,她低头。
微凉的唇,突然开始有了温度。
双臂不自觉缠绕在他脖颈之间,她脑后的发带被他扯下,黑发四散而开,落在白皙的肩头。
她的肌肤太过白皙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留下一个嫣红的印子,在一片雪白之中格外显眼。
他被这夺目颜色刺激的气息不稳,手臂越发收紧,有个魔鬼在拼命叫嚣,想要不管不顾的挣脱桎梏。
“小绿~”他喊着她的名字,尾音不自觉拉长。
咚!
隔壁一声巨响,打碎了一室旖旎。
凌槐绿一惊,下意识就往他怀里缩了缩,慢半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眼下情况,缩进他的怀里,简直是
裙子后背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懒懒散散挂在了肩头。
她自己缝制的内衣,实在是不怎么完美,谁让临淮市现在还没个正儿八经的内衣店呢。
她察觉不对,慌忙想要下去。
被裴观臣紧紧抱住:“别动,再再等两分钟!”
凌槐绿不是全然没感觉的天真小姑娘,如此亲密接触,他难受的异样,她很难没有感知。
“王国军,你个王八蛋,你失心疯还是吃错药了,你居然敢打我!呜呜~”张玉芳尖锐的哭喊声,让凌槐绿的尴尬退散了几分。
她结结巴巴、生硬找着话题:“王钊他爸和后妈,好像好像又吵架了?”
裴观臣难受之余又觉得很好笑,就他们现在这姿势,说别人家的家事,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啊。
“嗯,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附和着回了一句。
凌槐绿想也不想道:“要的!”
她说完手忙脚乱下床,仓促的连鞋子都没穿,就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可见是有多慌了。
裴观臣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自己黑色西裤上,似乎某个地方颜色暗了一些。
他仰头拍了下额头,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不知道在坚持什么,明明
旁边的吵闹还在继续:“老子打你又咋的?老子就是太惯着你了,你才敢胆肥的把家里肉和菜都拿去孝敬你娘家人。
你这么喜欢孝敬娘家人,你跟我过个啥,你回娘家跟你哥嫂过日子啊!”
张玉芳就开始大哭:“我给我娘家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