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理说完这话电话就挂了,舒悦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打过去就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给傅景深发消息他也一直没回,打电话也关机,舒悦肉眼可见的着急。
“悦悦,你先别急,把回国的机票先订好。”
陈雪儿在一旁听到了,连忙安抚舒悦的情绪。
舒悦赶紧买了最近的航班。
“我跟你一起。”舒淮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忙过来。
傅景深交代了,要他时时刻刻看着舒悦,以免她有危险,回国路上更有可能发生危险,他就得保护舒悦。
舒辰刚醒,还需要治疗,不适合现在回国,陈雪儿要留下来照顾他。
好在托里肯被人匿名举报搅乱国际赛事,然后又被查出他的黑色生意不利于国家发展,现在锒铛入狱,对陈雪儿跟舒辰构不成威胁。
舒悦才放心回国。
登机前,舒悦给傅景深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按照时间算,国内这个时间点是晚上八点,是上官灵准备运输货物的时间,傅景深和她说过,他不会去到现场,一切都交给警察处理,那他又为什么会受伤了?
舒悦脑海里脑补了八百场大戏,在飞机上睡着了,还梦到了傅景深,看见他被人关在地下室,用铁链锁住手脚,浑身是伤,惨白的脸,虚弱的不行。
飞机遇到
气流颠簸,把她吓醒了。
“没事吧,姐姐?”
舒淮坐在旁边,看她额头全是汗,递给她纸巾。
“没事。”
舒悦心神不宁。
终于是熬到飞机落地了,国内已经是凌晨四点,她打开手机给傅景深打电话,这次电话接通了,但对面并不是傅景深,而是傅箐箐。
“舒悦?”
“你小叔呢?”
舒悦问。
“你还在国吗?”傅箐箐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像是旁边有人听着一样。
“我已经回来了,在机场。”
“那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快过来,小叔快被打死了。”
打死?
舒悦愣了下神,赶紧叫旁边的舒淮打车,“我马上过去。”
给司机看了傅箐箐给她发地址,有点远,车都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天蒙蒙亮,太阳都要出来了。
傅箐箐站在门口等舒悦,见到舒悦下车,快步上前来去拉她,“快快快。”
“小叔快被我奶打死了。”
傅家老宅是传统的中式建筑,进了门还有连廊,绕了好长一段路才到。
“你奶奶为什么打他?”
“还不是因为傅鹤鸣上族谱的事情,奶奶昨天晚上就发脾气了,把小叔带来老宅上家法,你待会儿可得好好劝劝我奶奶,小叔再怎么身强体壮也禁不住她那么折腾啊。”
傅箐箐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就觉得
后背发凉。
老宅祠堂里有不少人,傅家其他的旁系也都在场,少说围着二十个人,舒悦跨过门槛进去,听到动静,那些人看了过来。
舒悦视线一转,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傅景深,他背对着舒悦,后背的白色衬衫早被打的稀烂,布料粘在伤口上,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傅妈妈站在他面前,见到舒悦过来,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了。
“悦悦,你怎么来啦?”
她朝舒悦走来,拉过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出去,却被舒悦挣脱开。
“他犯了什么错?”
舒悦声音颤抖。
傅妈妈愣了下,“你先出去,这是我们的家事。”
“你们傅家的家事我现在管不着,但我的未婚夫归我管,把他打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舒悦冷眼看过傅妈妈,傅妈妈明显有些慌乱。
舒悦可是白老爷子的亲外孙女,他之前那么高调的给舒悦办订婚宴,不就明摆着告诉大家,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谁也欺负不得,欺负了舒悦,那就是在他头上作威的意思吗?
傅妈妈在傅家有权势,但要出了傅家,她的话还不如傅景深好使。
这次教训傅景深,还是因为这么多人在场,她拉不下面子来,才家法伺候的。
哪知傅景深这个犟种,愣是跪了一晚上,挨了那么多打,也不肯让
傅鹤鸣上族谱。
傅妈妈脑子转了转,想来舒悦的话,傅景深会听,便跟她说道,“悦悦,你好生给他说说,让鹤鸣上族谱,我傅家的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吧?他这么犟着,对大家都没好处,都看了笑话去了。”
舒悦扫视了一圈,大家都盯着她。
舒悦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带着冷意,“傅景深现在是傅家家主对吧?阿姨,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家法伺候他,把他打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故意让大家看笑话,给他下马威吗?如果您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根本就不会跪在这儿让你打。”
“我之前觉得在傅家,您算是对他比较好的长辈,现在想想,您也是只顾利益不顾亲人的。”
舒悦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她是真敢说啊。
傅妈妈脸色一变,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舒悦就已经绕过她到了傅景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