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不经意抬眼望了眼屋外,却见屋外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
她心里划过一抹落寞,“我得回去了,到时候我还来首辅府找你。”
桑鸾点了点头。
在送阿笙离开后,桑鸾才将玉牌重新拿了出来,拿在手中,拇指轻轻摩擦着。
玉珀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低垂着眉眼,不由开口问道:“小姐,这是……”
桑鸾猛然起身,将玉牌重新放了回去。
尽快将圣旨拿到手,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此,她没再耽搁,估摸着时间,径直去了皇宫。
在去之前,桑鸾心中原本还有些忐忑,然而,当她将玉牌拿出来时,竟然无一人多问一句。
垂眸,视线落在了玉牌之上,看来阿笙果然没骗她。
一个时辰后。
桑鸾出了宫门,快步往首辅府走去,嘴角总是不自觉上扬。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袖中的圣旨。
全程顺利的过于不正常,直到出了宫门后,桑鸾整个人都还有些飘忽。
她刚张口,圣上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有了圣旨,面对柳文娴等人便轻而易举了。
一直到回了府,桑鸾也没碰到柳文娴。
她不由心下暗自一喜,如此正好,正合她的心意。
她径直去了芙蓉苑将圣旨藏了起来,抬脚刚跨出芙蓉苑的那一刻,她又始终觉得不合适。
身形一顿,又折了回去,将圣旨重新放在了祠堂里。
这里平日里压根没人来,她藏的位置又很隐蔽,若是不细细看,很难被发现。
要说来的最多的人,那就非她莫属了。
桑鸾直起身子,拍了拍手,心下顿时安心了不少。
与此同时。
盛京往南的刘家村内。
“今日怎么才这么点?是不是被你偷偷藏了些?”
刘大强将手中的几个铜板掂了掂,眉心紧蹙,面上很是不满,旋即,他抬脚,猛地狠踹了眼前的人一脚。
他整个人跨坐在椅凳上,一只脚踩在前方。
右手还拿着一坛酒,两颊染上了两抹红。
此刻,他眼睛微眯,身子略微往前倾了倾。
在他身前,一个身穿素净衣裳的女子,正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刘大强的话音刚落,女子便默默往后退了退。
她双手撑在地上,十指深深的抓在地上,旋即,她缓缓站起了身,依旧垂眸看着地下。
她紧咬着唇道:“没有藏。”
刘大强猛然将铜板拍在桌上,顺势仰头喝了一口酒,“平日里至少也有十文钱,怎么今日连平常的一半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危险,“你最好祈祷你藏好了,否则若是被我发现,看我不扒下你一层皮!”
他顺手拿起一旁的一根竹棍,不停地在女子身上敲了敲。
见确实没有可藏银钱的地方,他这才将竹棍放在了一旁。
女子瑟缩了一下身子,缓缓抬眸,有些害怕的瞥了眼刘大强身边的竹棍。
好看的眉心轻蹙着,她忍着痛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今日没有人来诊脉,有的也是一些小病,所以就只收了诊脉钱。”
刘大强咬了咬牙,一脸怒气地道:“今日暂且就先原谅你,若是明日你还只拿回来这么一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子轻嗯了声,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了。”
见她还算听话,刘大强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一把将桌上的几个铜板装进了口袋里。
明日的酒钱又有着落了。
刘大强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小菱啊,你也知道,我手里本就拮据,是我几年前把身受重伤的你给捡了回来,才有你的今天。”
涂菱默默的听着。
“我并没要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就是让你去给村民们诊诊脉,这对你来说难吗?”刘大强又喝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啊?你告诉我,难在哪里?”
涂菱摇了摇头,“不难。”
旋即,猛然抬眸,看着刘大强说道:“可是……”
刘大强眉心进蹙,“没有可是,你现在诊脉一次,收多少?”
涂凌:“一个铜板。”
刘大强头也不抬的说着,一口接一口的将酒往嘴里灌,“从明日起,你就改为三个铜板一次,而且连其他的所有东西价钱都得往上提提。”
这样他才能有更多的银钱去喝酒。
那样的日子才美呢。
涂凌缓缓抬头,瞳孔猛地瞪大,“那样就没人来诊脉了。”
刘大强抬了抬手,“那你去弄点猛药,放进井水里,到时人都躺了一地,还会在乎那几个铜板?”
他眼前一亮,瞬间来了兴致,自顾自地说着,“这样一来,三个铜板就不够了,直接就五个吧。”
涂凌眸底的亮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她紧咬着唇,心底很是纠结。
刘大强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然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涂凌。
他语气中带着些试探,“小菱,你现在有没有记起来你之前的事情?”
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