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过军令状的。
今天是最后期限,看月头,正值戌中时分,还有两个时辰,过了子时,便是第四天了。
众人快马加鞭,赶到平城,南门早已关闭。
商量半天不管用,崔平生气了:“本少爷和郡尉大人约好的,误了事,你们谁能负责?”
城门吏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心高气傲,脸上写着满满的不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知道你是崔家老六,但是过了时辰,谁来都没用。除非你有县府,或者郡尉衙门的手令。”
时间紧急,能不能特事特办?
可惜那家伙认死理,软硬兼施不管用,气得崔平怒不可遏,反了你,没门我不能自己开吗?
他掏出两颗轰天雷,就要拉弦。
赵元化慌忙拦着他:“六少爷,要不等等,误了时辰就误了时辰吧,莫把城门真毁了。”
“不行,今天非进去不可。”
崔平的牛脾气也被对方吊起来,主要是好话说了一箩筐,那人水火不进。
加上惦记风浪的安危,翻山越野一整天,心情差到极致。
人在这个时候,难免绷不住。
城门吏听说他要炸城,底火也被勾起来。
扶着垛口,哈哈大笑:“崔老六,虽说你最近风头正劲,可也不能睁眼说胡话。炸城门?我府谷荀信之不是被吓大的。”
人在愤怒的时候,最怕针尖对麦芒,几句话,将崔平的血性彻底激发。
不就是座城门吗?炸毁了老子陪你,他拉开扣环,两颗轰天雷甩了过去。
连番巨响,半尺厚的城门,被轰天雷炸出两个连在一起的大洞。
城门吏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那可是半尺多厚的红松实木门,崔老六用了什么妖法?破坏力大到如此程度?
城门毁了,怎么交差?
这可是充军掉脑袋的死罪,不能连累家人,他命人开门放吊桥,绰枪上马,疾奔崔平而来。
能怕他?
既已出手,没有回头的理由。
崔平摘下轰天雷,照着来人猛甩过去。
“六少爷,不能!他是白马陷阵营的人!”望着飞出去的轰天雷,赵元化魂不附体。
对方白马银枪,虽然没有顶盔掼甲,却是白马陷阵营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