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居然不是李威龙的孩子,而是沈翊辛的,王佐王佑作为江云的眼线,这爆炸性的事件自然第一时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江云挂下电话,掏掏耳朵,和周晴对视了几秒,然后两人哄堂大笑。
任何的离谱的事情,似乎只要搭上白珍珠,就显得不那么离谱了。
当年楚悠蓉把孩子的身份搞错了,闹了这么大一场乱事,轮到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女儿,宋珍珠这场重蹈覆辙,实在难以让人感觉到意外了。
两人行事作风一脉相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胜做亲母女俩了。
周晴笑的呛了口水,咳嗽了几下才道:“哎呦我滴妈,宋珍珠真是让人充满了惊喜啊,这下姐你都不用出手,想必宋家都不想让她出门了。”
江云给她倒了杯水,无语道:“谁托生成她的孩子,真是倒了大霉了。她要是脑子清楚,不给孩子寻爹还好,要是脑子一热,把沈翊辛这个亲爹寻回来了,那还不如认李威龙这个软饭男当爹呢。”
据骆元洲传回来的消息说,李威龙知道小鱼不是他的孩子以后,已经兴高采烈的收拾了贵重物品,准备连夜跑路,据说
船票都买好了,要先去隔壁省,再想办法买票出国。
这几年,他靠着忍辱负重在宋珍珠手里骗钱,也弄了不少资产。
如今没了孩子的束缚,虽然解除了一套枷锁,但也预示着宋珍珠不可能再给他资源了。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此时不卷钱跑路,更待何时?
江云对李威龙的跑路持看戏态度,宋珍珠不是什么好人,虽说现在关禁闭了,但之后出来发现李威龙跑了,要怎么闹也未可知,李威龙能不能跑得掉,还真是不好说呢。
江云吩咐骆元洲:“你想办法,走医生护士的路子,把这件事偷偷放出去,让宋珍珠在港城的名声更臭一些。”
骆元洲机智的转了转眼珠子,问道:“老大,你的意思是,等她臭名昭著了,我再跟她求婚吗?”
江云露出欣慰的笑容:“机智,靠这场婚姻,你能挣多少钱,就看你的本事了。”
骆元洲在电话那边坏笑:“得嘞,老大,您都给我铺好路了,我还能不知道怎么走吗?保管完成任务!”
江云又给他紧了紧弦:“事情未完成之前,不要得意。”
骆元洲立刻收起了笑容:“知道
了老大,我谨慎着呢。”
两人挂掉电话,周晴若有所思:“好家伙,姐,你这环环相扣,宋珍珠根本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啊。”
江云喝了口咖啡,目光渐渐变得深远而冷淡:“这么长时间了,我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也该收网了。”
同一时间,远在港城关禁闭的宋珍珠猛的打了个喷嚏,觉得全身发冷,汗毛直竖。
她赶忙搓了搓手臂,又跑到门口去拍门:“爸,妈,我知道错了,你们放我出去啊,我再也不乱搞了,我在这要无聊疯了,求求你们快放我出去吧!”
然而门口鸦雀无声。
守门的保安翻了个白眼,要论无聊,他们两个才无聊好吧,不能说话,不能干别的事,就得在这守着这个祖宗。
早上宋母还让保姆给宋珍珠送了一大箱书进去,叫她禁闭期间好好看书,长长脑子,然而这个胸不大也没脑的珍珠小姐,怎么可能有静下心来看书的本事,那些书她仅仅看了个封面就丢到了一边,发起火来还要撕几本,把书页从门缝里塞出来,以此吸引外头人的注意。
宋母给她的书都是印刷精美的贵价书,被她故意这样
糟蹋,两个保安看着都牙疼。
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有什么教的必要,直接找根绳栓家里,别让她出去闯祸就得了呗。
两个保安自动屏蔽了宋珍珠的拍门吼叫声,放空自我。
得了,就这么守着吧,反正在哪都是挣钱,无所谓了。
……
在骆元洲的暗中操纵下,很快,港城宋家小姐的八卦就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自古流言蜚语就是传扬的最快的东西,等到宋家人发现不对,想出手去制止时,市面上已经有了好几个添油加醋的版本,每个版本都说的神乎其神,好像宋珍珠干荒唐事时,他们就躲在床底亲眼观看一样。
华国人讲究家丑不可外扬,以往有钱人家这些丑事,都想方设法按在自己家里,如果按不住,也只是在亲朋好友圈子里传传而已,少有闹的人尽皆知的。
这一回骆元洲剑走偏锋,直接从群众中间散播八卦,反向传到这些有钱人耳朵里,这可让圈内人好好的吃了一回大瓜。
宋家是港城数得上名号的体面人家,儿女也颇有出息,一直是大家追捧的对象,结果现在满城流言,好名声全毁在这个小女
儿身上了,实在叫人贻笑大方。
别看大家都是一个圈子混的富商,多少都有点盘根错节的关系,但看别人笑话是人类的本能,跟宋家关系好,不代表背后不嘲笑他们出丑,反正宋家这回算是脸皮掉到地上,被众人踩了。
宋父宋母气的发抖,调动了许多关系,势必要查出是谁放出去的流言。
结果查来查去,查到了医院里,原来是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