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宁求饶,陆澈便把豹子叫了回来。
还好豹子是个爱干净的狗狗,虽然又扑又咬折腾了大半天,身上却没有沾上屎,不然这大冬天的给它洗澡还真是个难事。
豹子一走,江宁就麻溜的爬起来跪了,一边下跪磕头一边喊奶奶,状态滑稽又可怜。
可惜没人同情他,大家都把他当个笑话看。
江宁也顾不上这许多,磕完头后肚子再次咕噜噜作响,他脸一青,三两步跑到附近的草丛里,也不顾旁边还有两女一男,打起标枪来。
江云三人听着草丛里噗嗤噗嗤不雅的声音,全都不堪忍受的皱起眉,他们走远了一些,在上风口等江宁拉屎。
好不容易拉完了,江宁的脚也麻了。
因为手上没纸,他只能扯几把野草擦屁股,擦的也不怎么干净,擦完了想站起来,发现自己裤子没了,理智回笼,一时进退两难。
他在草丛里挪了几步,感觉屁股也被冻麻了,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就想往外求助。
虽然他想害江云,但不是没害着吗?自己又屈尊降贵磕头致歉了,她应该气消了吧?
江宁试探着朝远处喊:“江云啊,你给二哥找条裤子呗!”
他冻的牙齿
花子打颤,刚刚跑了二里地,腿是光着的,上半身又出了汗,现在浑身冰凉,秋衣都贴在身上。
远处没动静,江宁在漆黑的野地里等久了,也觉得害怕,正要站起来自己想办法,那边一道手电筒的光射过来,他又连忙蹲下了。
过来的人是陆澈,陆澈当然没给他带裤子,这荒郊野岭的上哪给他找裤子去,他带来是一个破旧的装化肥的蛇皮袋子。
这袋子还是刚从路边捡的,之前里面装着土,现在把土倒出去,勉强可以当一块围布,够他围着下半身。
江宁接过蛇皮袋子,震惊道:“就这?”
陆澈一把夺过来:“爱要不要,不要算了!”
江宁连忙又抢回去:“要要要!”
有个袋子挡着,总比之前那样自由奔放的好。
他又墨迹了半天,把蛇皮袋子底部撕烂,当条裙子套在腰上,然后用草绳子在腰部绑紧,这就成了个乞丐风的一步裙。
陆澈看他一眼,差点笑出声,但还是装作一副高冷的模样,冷漠道:“穿好了?走吧!跟不上你就在这喂狼吧。”
一听说喂狼,江宁吓得半死,他穿着这条充满艺术感的裙子在地上小碎步挪动,努力的跟上前面
带路的陆澈的步伐。
蛇皮袋子本来就质感粗硬,又装过土,穿在身上十分的扎人。
不一会儿就把江宁养尊处优保养出来的好皮肤给刮的一道一道的发红。
他的精神现在也没那么紧张了,对外界的环境也就更加敏感,透骨的寒风一吹,露在外面的皮肤火烧针扎一样刺痛,难受的不得了,吹久了,几乎就要迈不开步子,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难受,但他不敢说,因为现场气氛十分压抑,还有一条狗对他虎视眈眈,他只能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路总有尽头。
江云一行人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回村子里。
江云嫌他脏,也没把他带回家,只在家附近找了个空旷敞亮的地方就开始审问。
江宁人都快冻傻了,只想早点找到自己的棉裤穿上,再找个温暖的火炉烤烤火,不然他就要冻死了。
在求生欲面前,几乎是江云问什么,他下意识就答什么,一点磕绊都不带打的。
等江云知道他千里迢迢大晚上来自己家,就为了在新房正堂拉屎的时候,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不仅是江云,陆澈和周晴也是满头大
大的问号——
不是,这人有什么病吧?他报复别人的方式,就是去别人家拉屎?啊?
江云揉了一把脸,皱着眉不解道:“你这个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你真拿电熨斗熨过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这家伙真是江崖的种吗?
哪怕是楚悠蓉那个不当人妈的老贱人,也没有这么蠢的呀。
江宁打了个哆嗦,蜷腿缩了缩,想叫自己更暖和一点,他牙齿打颤道:“我、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想恶心一下你,没打算干别的,求求你把裤子还给我吧,以后我管你叫姐都行!”
江云看着焦急的他,慢条斯理道:“你裤子在我家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报警,说你私闯民宅,想要行凶,然后送你去吃牢饭呢。”
江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什么?我可是你哥,你送我进去,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政审过不了,好单位都不要你!”
江云轻笑:“你是不是忘了江锦是怎么进去的?嗯?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江宁面色惨白:“你你你你……”
江云作势要喊人去报警,江宁差点裂开,整个人五体投地给她磕了一个,还要去抱她的大腿:“求求你
别这样做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你叫我干嘛就干嘛。姐!姐!你是我亲姐!”
江云后退了两步,免得被他污了裤脚,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