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白珍珠被她气个仰倒,只觉得自己年纪轻轻血压就不稳了。
江云看她不顺眼,难道她看江云就顺眼了吗?
从小她就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受尽宠爱,哪怕学习不好,能力不强,但有三个哥哥,又有未婚夫,挣钱的事又不用她操心,她就等着在家当阔小姐,出嫁当阔太太就行了,哪里烦恼过?
但自从那次血检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居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从那天起,江崖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冷淡起来,看她也越来越不顺眼,逐渐开始挑刺,觉得她又懒又馋,学习也不好,脑子也转的慢,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喜。
白珍珠张皇失措,想要讨好父亲,又不得其法,只好减少跟父亲的接触。
好在楚悠蓉对她没改变,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非常听楚悠蓉的话,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知道楚悠蓉不想让江云回来之后,她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
楚悠蓉讨厌自己的亲生女儿,白珍珠虽然想不通,但这事对自己有利,她也懒得想,只帮着一起出主意不让江云回来。
可江云还是回来了。
好在很快被送走。
江崖虽然不爱搭理她,但看着楚悠蓉的面子上,并没有驱赶她,江云走了,她还好好的住在江家。
这一刻她是无比庆幸的。
只要她在之后的日子里,顺利嫁给沈翊辛,那么她的富贵日子就还能保住。
所以哪怕有可能触怒江崖,她也时常借着他的关系去找沈翊辛,甚至想要未婚先孕,以此顺利嫁入沈家。
但是江崖把她抓回来了。
还怒斥她不知廉耻,不懂得自爱!
明明她只要怀孕就能嫁给爱人,为什么父亲要挡她的路?
难道就因为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难道十几年的父女相处比不上一个血缘关系?
难道当年对她的宠爱全是假的?
寒心。
白珍珠感觉到很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白珍珠在心里暗暗做下决定,既然江崖不把她当女儿,那她也不要把他当父亲了!
反正白家那个穷乡下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她一定要嫁给沈翊辛,过上好日子!
楚悠蓉看见白珍珠努力向上攀爬的样子,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候她就是因为不想过苦日子,才含泪嫁到了江家。
作为一个“清醒”的女人,她只想坐在小轿车里哭,不想坐在自行车座后笑。
贫贱夫妻百事哀,她真的过不了穷日子。
白珍珠比她幸运,沈翊辛是她的爱人,还有家室有背景,只要嫁过去就能一箭双雕。
如果岑飞白家里没破败,她也能过上这种既有爱人相陪,又有财富相伴的美好日子。
这种想要弥补遗憾的愿望,完全投射到了白珍珠身上,楚悠蓉病态护着她,哪怕知道她很蠢,也想叫她心想事成。
毕竟白珍珠一直向着她,是她最乖巧的女儿,最忠实的拥趸。
蠢点没事,忠诚就行。
楼下,江云还在和白珍珠对峙,白珍珠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她刚伸出一只手,就被江云擒住,差点给她扭断了。
江云可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下乡之后也要干活,一点都没落下,力气比起男人也不差。
她痛的嗷嗷叫,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我这就上去拿刚买的新衣服!”
江云把她的狗爪子甩到一边,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白珍珠揉着酸痛的胳膊,委委屈屈的把新衣服挑了几件拿下来。
江云:“不够。”
白珍珠怕她再打自己,只好又去拿了几件,等到江云彻底满意了,这才对着新衣服流眼泪。
好些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过,有的只穿了一两次,就这样没了,她真的好心痛。
想杀江云的心情再次达到了巅峰。
她捂着脸跑上楼,进屋对着枕头一阵乱打,打的枕头里的鹅毛都飞出来了,飘的满屋都是,才觉得心情舒服了一点。
她的眼神里冒出凶恶的光,江云,你等着,等你回了乡下,天高皇帝远,看我不找人弄死你!
……
江云让王妈叫了收二手衣物的人过来,把白珍珠这堆新衣服卖了四百多块钱,然后把她小时候的衣服打包,用布袋子装起来,准备带回春阳公社给村里的小孩穿。
想必小孩子们一定很高兴。
等她忙完这一切,也到了中午时间。
一早上一口气没喘的王妈又苦逼的开始擦桌子上菜。
今天江崖要回来吃饭的,她可不敢怠慢男主人。
江崖在午饭时间准时回来,江云直白道表示楚悠蓉不配合:“她就是不喜欢我这个女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爸,我到底跟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当初生产的时候,难产的是我养母,也不是她呀!”
江云最会打直牌,往往怼的人说不出来话。
江崖听完后就黑了脸:“既然家庭医生她不想见,下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