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痛苦的闭了下眼,打起精神,飞快的回复道:“什么消息?”
铁柱要发财:“白珍珠上报纸了,她写的文章登报了。”
说罢,陆澈发过来几张图片,拍的是报纸,上面刊印着一篇散文,作者正是白珍珠。
江云匆匆浏览了一遍,文笔清新,辞藻优美,是一篇不错的散文。
白珍珠的文章登报,这是书里没有的情节,不过想到现在自己穿书了,现实毕竟不是书,想来白珍珠失去真千金的身份后,也会想办法给自己造势,展现优点,弄一篇文章登报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为什么说“弄”,则是因为白珍珠这家伙语文从来都没及过格,她的文章能登报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江云有九成九的肯定这篇散文是她找人代笔的。
江云这样想,也就把推测告知了陆澈。
陆澈眼睛一亮,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匿名举报。
不过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代笔人他们不知道是谁,只能暂且记在小本本上,以待后用。
陆澈唉声叹气的把这件事记在光脑手表的备忘录里,对江云道:“男女主就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高悬于我的头顶之上,让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江云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闻言只简言意赅的回了一句:“那你继续,我先睡了。”
说完,一秒入睡。
待到第二天醒过来,就见手表上有一串未读信息,全是陆澈半夜的碎碎念,包括但不限于对男女主的唾骂,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最后一条:“姐,我去上班了,今天努力多给你搞点擦屁股纸来!”
江云:“……”
江云:“好。”
停顿几息后,还是忍不住补充道:“下次不许说屁股。”
陆澈秒回:“okk!”
两人一同开始了忙碌的一天,陆澈送信,江云喂猪。
经过两天的修养,母猪的精神状态眼见的好了起来,今天江云又给它挖了不少蚯蚓,小树林的蚯蚓遭了大灾,差点被她团灭。
等她背着蚯蚓回来时,方婶子也回来了。
她正把一车麸皮往仓库里搬,这些都是猪的口粮,很重要。
见到江云,方婶子先是夸了她勤快,早上喂了猪,又赶紧去挖蚯蚓,可不是勤快嘛,看她满头大汗就知道累的够呛。
江云把蚯蚓洗了洗,喂给母猪,又过来给方婶子帮忙。
两人一边码着装麸皮的麻袋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外头就下起了雨。
秦省的雨向来是迅疾如风的,黄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不过几分钟地上就全湿了,开始蓄起小水流。
按照这个降雨量,用不了十分钟,外面就能流小溪了。
好在车上的麸皮只有两口袋了,方婶子和江云一人一麻袋,飞快的把它们抢救进仓库里,看着麸皮没湿多少,这才松了一口气。
“淋湿了不能放了,搞不好要发霉,这两天先给猪把这两袋吃了吧。”方婶子指挥她把麸皮放到门口,和其他干燥的区分开来。
又庆幸道:“幸好有你过来帮忙,不然今天我一个人肯定忙不完,搞不好半车都得淋雨,那可就遭了。”
江云一笑:“这雨来的迟,咱们运气刚刚好。”
雨越下越大,方婶子找了块破麻布出来挡雨,锁了仓库门,和江云一起撑着破麻布往干活的屋里跑。
等到跑进屋里,裤子已经全淋湿了。
好在灶房有柴火,烧一烧烤一会儿也就干了。
江云把给方婶子留的饭拿出来,方婶子坐在火堆边上吃,火堆上还挂着一个铁壶,里面正煮着热水。
江云把一捆车前草摘干净,挑了鲜嫩的叶子出来洗了洗,丢进壶里煮水,寡淡的水有了点草药味,也算增香了。
剩下的被她剁了剁,全都加到猪食里。
方婶子吃着饭还看她忙个不停,忍不住道:“快停下来歇歇吧,不急这一会儿。”
“没事没事,马上就剁完了。”江云到底还是把手上的猪草剁完了才停下来,然后坐到火堆边上倒热水喝。
第一杯还是先给方婶子。
方婶子对她真是越看越满意,这么勤快的小姑娘,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小子。
她现在还不知道江云这副勤快模样都是做给她看的,为的就是塑造人设,若论江云本心,她能在床上躺一年。
都怪这该死的穿书啊,不然现在她应该在海边度假,连喝椰子水都有男模亲自拿着喂。
老天爷一定是看她过的太顺了,才让她人到中年遭此大劫。
江云坐在板凳上吹了吹热水,喝了一口车前草水,然后伸直了腿,脚尖往上勾,拉伸了一下筋骨,这才觉得身体舒畅了许多。
随着身体放松,肚子又咕噜噜唱起歌来。
其实现在距离她吃完饭才过了两个小时,但腹中喝下去的玉米糊豆已经消化殆尽了。
方婶子见她如此,去自己的兜里翻出两块馍片塞给她:“吃吧。”
江云连忙拒绝。
这是方婶子给自己准备的干粮,有时候干活饿极了才会吃一口。
她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递给方婶子一颗:“我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