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荔枝壳,最后白白的肉送到钱老大爷身边。
钱老爷是通川县最有钱的富商,这个世道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得到,就是土匪又如何,土匪也得吃粮食也得买肉,钱都是从他这里得到的。
钱老爷的小女儿丰韵貌美是赵权的九姨娘。
因为这个关系,赵权给了钱老爷十几名将士护院,土匪来了也没有一个人赶来他这里。
戏曲不停,酒水不断,钱老爷潇洒,指尖轻轻搭在椅子上。
“老爷。”
小厮匆忙走近,低声呼唤,生怕惊扰了老爷。
醉醺醺的钱老爷眼皮都没有抬,吞下美婢喂来的雪白荔枝,懒懒道:“怎么了。”
小厮颤颤巍巍:“老爷,土匪又进城了。”
美婢柔软的身子害怕的瑟缩着,钱老爷安抚地摸摸侍女小手。
“这有什么?”
钱老爷愉悦地听着太上戏子唱曲。
土匪打劫这种事情还不够稀疏平常吗?
没什么可怕的。土匪他认识。
小厮还想说什么,一抹银色出现在他的脖颈。
乐曲声戛然而止,戏子也不唱戏了,美婢也颤抖着不敢动作。
钱老爷这才神情恼怒地睁眼:“做什么,想造反吗?不就是一个土匪,不唱的滚出去,我养着你们不是不是看丧气的继续唱”
脖颈忽然一凉,钱老爷的话顿住,侧目,银亮的长刀上倒映着一双漂亮的凤眼。
钱老爷瞬间从椅子上滑下去,回头一看,院落外已经站着十几名带帽蒙面人,人人手持带血的长刀。
醉酒瞬间清醒,钱老爷笨拙的腿瞪着的惊恐后退:“你们做什么我女婿是山南大都督,我亲家是端王!”
蒙面少年郎拿起一颗荔枝,坐在原本钱大老爷的位置,对着台上的戏子微抬下巴:“钱老爷说得对,继续唱。”
台上缩在一起的戏子慢慢散开,台下的鼓吹也重新奏响。
“说甚么大王、不当、恋王嫱,
兀良,怎禁他临去也回头望!
那堪这散风雪旌节影悠扬,动关山鼓角声悲壮。”
蒙面少年郎微微摇晃着脑袋,白皙的指骨点在桌上。
“这日子确实逍遥。”他说,“是我也会忘不思蜀。”
少年郎双腿交叠,高高在上地睨着地上的钱老爷,“昭君出塞,月昏黄,夜生凉。”
“钱老爷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心态。”
钱老爷后背已经被汗浸透,台上的戏子隐约闻到一股尿骚味。
“你们要什么,我有钱我可以给钱,这里的女人我都可以给你。”钱老爷害怕地说道。
落地为寇不就是为了钱为了女人。
蒙面少年郎指尖挑起脚边跪地的美婢下巴,后者美眸落泪,不可惹人怜惜。
“美人确实不错。”他说道。
钱老爷见有机会,忙道:“给你,都给你,这通川县的女人就我这里的最漂亮。”
少年郎身后蒙面人汉子们不禁发出了笑声,钱老爷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只听见少年郎清澈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要的是你的项上人头。”
钱老爷双目睁大,怔怔看着胸口。
少年郎随手抛出的长刀贯穿了他的胸将其钉在戏台上。
戏子们发出惊恐的尖叫,高高厚厚的围墙隔绝不了声音的传播,围墙内乱作一团,围墙外噤若寒蝉。
秦酒踏出钱府,持刀进,满载而归处。
晴朗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高门大院更是严防死守。
秦酒骑马,回看钱府的牌匾,“孙叔。”
不用秦酒多说,孙仪挥刀,钱氏牌匾一分为二。
牌匾哐当落地的一刻。
那些躲在宅院门缝的老爷们都狠狠地抖了一下,似乎,下一个找上门的就是自己。
众人只见高头大马的上的蒙面少年郎勒马仰首,晴朗的声音传遍大道。
“现在与土匪勾结的钱氏已经死了。我等是来斩杀土匪的,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手中的长刀拍到金属马镫,秦酒一堆人也都是土匪模样。
藏在大院后的老爷们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来要钱的。
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随着第一扇门打开,地上是一箱子银两,随后大门紧闭。
随后更多的门也打开了,众人和以往一样在前门堆积起银钱珠宝。
孙仪派人将银钱收拢后,秦家众人踏马离开了通川县。
在他们离开后,门后的老爷们对着骑马人背影呸了一声,“还不是和那群土匪一样。明天就要死,这些钱就当给你们贿赂阎王爷了。”
出了城了秦酒满载而归,孙仪找人将收缴的银钱全部藏起来。
“大小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秦酒偏头看他,漂亮的凤眼很亮:“当然是买东西啊。”
有钱才买得起买得起她想要的东西。
大小姐要买东西,什么东西几万两白银黄金。
秦酒也是黎氏的大小姐,可能买的东西很珍贵吧。
“孙叔,别想了,我想买的东西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