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演武场,漂亮壮硕的白马上,一个纤瘦挺拔的青色身影。
秦酒抓着马儿的缰绳,束起的马尾在身后摇曳,凤眸灵动:“元常,接着。”
马球在空中划过半个马场。
元宝的眼睛盯着那球,心头一阵卧槽:“大小姐这力气也太远了吧!”
“兄弟们!快追啊,要是再进球,我们就是零光蛋了!”
“输了要剃头的!”
原本围在秦酒周围的将士全都朝着元常奔去。
左右都被夹击,元常进退两难,马上被元宝打劫,杆子一挥到手:
“哈哈哈,元常你就等着变秃子吧!”
马球在地上滚动,胜利的局势又在元宝一队。
“还有我呢!”
秦酒策马飞奔,朝着元宝狂奔。
突然两侧来人围堵,秦酒大腿加紧,马儿狂奔,错开了那突袭的两人。
元宝一惊,刚大小姐还在远方咋又跟着他后头了!
球杆对着马球一勾一打。
众人各不不让。
元常站在马上,“小姐这里!”
秦酒瞬间抢走马球,用力一抽飞向元常。
元常高高竖起的马球杆正对飞来的马球。
“咚——”
铜锣响!
马球进洞,大小姐胜利!
周遭观战的将士发出欢呼,热烈鼓掌。
“漂亮!”
“大小姐威武!”
秦酒高举马球杆,单手勒马在球场中央,高高的马尾,一种奇异的少年人气息在秦酒身上显现。
高台之上,孙仪鼓掌,笑得敞亮,吕良扒着栏杆,半个身子都在外头,指着场内的元宝,满脸的气愤:“臭小子,和老子说会赢,会赢,结果从头到尾一个球都没进。”
孙仪拍拍吕良的肩头,“愿赌服输,记得剃头!”
说罢朝着赛场内走去,留在原地的吕良躲了躲脚,握着腰带提步:“等等我啊。”
“孙叔,怎么样!精彩不!”
马球杆搭在肩头,秦酒额头挂着晶莹的汗水,好不畅快。
孙仪用力的鼓掌,“大小姐,很有将军年轻时候的浪子风范。”
数十名将士也朝着秦酒围聚来,一群人七嘴八舌。
“好久没有打的这么舒畅了、”
“大小姐的马球比小都督的还要好。”
“我们佩服。”
“今日的马球客真是赢得痛快!大小姐下次一定要喊着我们。”
秦酒笑眯眯,一一应着:“下次打球,还找大家。”
有人朝着蹲在马厩前的元宝招手,一边吼道:“宝哥,愿赌服输,来剃头。”
元宝蹲在地上装蘑菇,握着自己的发尾,心头比马儿都能嘶吼。
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头发啊。
他们这群人都是孤儿,也就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甚至行军打仗时,大多人都是青头一个。
元常勾住元宝的脖子拖去边台上,元宝圆圆的眼睛噙着泪水,“我的头发啊。”
元常手里拿着剪子还有剃刀。
‘咔嚓—’‘咔嚓——’
剪刀没动一下,元宝就握紧手上的头发一分。
元常邪邪的笑着,“是谁在开局的时候拿出剪刀!”
有将士同情拍拍元宝肩膀,“来吧,宝哥!”随后嬉笑着把人摁在椅子上。
一堆人邪恶地围着元宝。
元宝猪叫一般嘶吼。
同元宝一队伍的人也都被秦酒那一队的将领摁在椅子上。
“没爱了,不帅了,娶不了媳妇了!!”
“我的头发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元宝哀嚎,一把抱住距离他最近的元常。
立刻有人撕开他和元常:“宝哥才十六,娶媳妇不着急,等你娶媳妇了。”
可真惨啊,秦酒在马上打了一个哆嗦,兴高采烈地翻身下马,立刻有小将前来牵马。
孙仪眼睛笑眯眯,觑着吕良,一脸坏笑:“你们吕叔也打赌了!”
所有人把目光刺在吕良身上,那跃跃欲试的目光甚是让人害怕。
那胖胖的身子抖了抖,“看什么看,我都没有上场打球,不算不算!”
吕良正欲往后逃,孙仪一把捞起他的后颈衣领,“大小姐还在呢,军纪军规,愿赌服输,你还做过军师的,得做个表率。”
吕良欲哭无泪,被孙仪摁在椅子上,眼神扫过在场的小兵,“小兔崽子些,报仇的机会来了。”
兵将们眼珠子热热,吕良后脖子一凉。
吕管事可是常常因为一些一小事克扣了他们一些俸禄的,
虽说一两二两的,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几顿酒钱,但是少了几顿酒钱还是不够痛快的!
“嘿嘿嘿!吕管家”
一堆人邪恶的微笑。
秦酒挑眉,勾唇笑着,“真好,吕叔也有被制裁的一天。”
不到半刻钟,场上就出现了十几个锃亮的光头。
孙仪大声朗笑,“将军回来了,定会以为进了和尚窝。”
元宝抱着元常的大腿哭唧唧,“我再也不是将军府第一帅了。”
元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