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比他还大的肚腩时,嫖客终于察觉不对劲,将人的脸拉出来一看,顿时大怒:“哪里来的死胖子,我点的清俊公子呢?”
“官人久等了,清俊去换了一件衣服,哎呀怎么会有人在床上?”
嫖客看着床上的死肥猪快气死了,喊人:“来人,给我打,记得避开脸,等下挂在门口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个骚货,那么饥渴脱光衣服来南风馆找男人,恶心死了!”
他的手下带着木棍进来,七手八脚的将人狠狠揍了一顿,白皮猪变成青紫猪,但猪头还是面目清晰。
嫖客满意:“扔出去,我看见他就恶心。”
手下想把人抬出去,但又不想摸身子,那么饥渴的男人,鬼知道他们摸他几把他会不会爽到?有个聪明的看到竖起的头发,好像很是趁手能抓的样子,于是一把拗住为数不多的头发,将人直接从二楼扔下去,砸在门口地上,还朗声道:“各位公子快避雷,这个死肥猪想男人想疯了,脱光衣服往我家主子床上扑,好生恶心,各位小心!”
众人围着苏自乐指指点点,将他的脸给记下来,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敲锣昭告天下,让大家都来看热闹。
陶甜儿躲在某个房檐上,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她预期的还离谱,她只是想让里面的人将苏自乐扔出来而已,没想到人家直接给苏自乐安上了个‘渴男’的帽子。她赶紧抿嘴,压下要笑出来的声音。
丢那么大的脸,她倒要看看苏自乐还敢不敢出门,对楚楚下手,还有他那马上要登基的好哥哥怎么登基。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陶甜儿转身离开现场,不一会儿就回到戏班子,这边的好戏刚刚开始。
楚楚莫名的眼皮子跳:“公主怎么去那么久?”
陶甜儿抓起一把瓜子嗑,随意道:“哎呀昨天吃那么多,拉的当然也多,可不久一点,别说那些了,快看戏。”
楚楚:是这样吗?
等幕布落下,陶甜儿朝戏台上扔了几把金瓜子:“演得不错。”但没有我设计的戏好,嘿嘿。
“哎呀本公主饿了,我们回詹国馆吃晚膳吧。”楚楚三人点头,难得跟着公主出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回去。
一行人回到詹国馆,却意外发现诸侯国驿馆这边非常的热闹,楚楚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泉国的三王爷苏自乐赤身裸体的出现在花楼,还意图对里面的人欲行不轨,被人打晕在门口。
苏自乐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浑身剧痛,特别是头皮火辣辣的痛,下意识一抓头发,它们就像冬日里的雪花一样哗啦啦的掉下,只剩下几根顽强的在头皮上。
风一吹它们就飘走,同样苏自乐还打了个冷战,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赤身裸体的被扔在门口的台阶上,周围围满了一群对他指指点点的人。
还有几个乞丐对他挤眉弄眼:“公子要是不嫌弃,我们可以的嘿嘿。”说着还暧昧捏了他的胸口一把,让他鸡皮疙瘩都冒起。
苏自乐气得要死,扑过去要打死这几个乞丐,却被后者按在地上痛殴,这下他们可不会避开那张脸,打的苏自乐头破血流,变成完整版的猪头,还不解气的啐了他一口:“还敢打我们,一个撅着屁股求操的婊子,看见就恶心。”
闹剧当然引来很多人看,苏自乐的随从们终于发现不对,连忙跑来就看到凄惨无比的苏自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爷不是好好的在花楼里和莺莺姑娘一起的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面对众人的嬉笑指点,他们羞愧的低着头将苏自乐抬回去,苏自乐醒来之后就嚷嚷着要将那几个乞丐抓过来,砍掉手喂狗。
这就算了,乞丐的命没人会在意,但苏自乐疯了一样要将那些看他笑话的人全都抓过来,把眼睛给挖出来,把舌头拔掉。
那个扔他出去的嫖客哈哈大笑:“你一个小诸侯国不伦不类的王爷哪里来的那么大口气,这里一块砖瓦砸到的五个人里,就有四个是皇亲国戚,你得罪得起吗,还挖眼拔舌?蠢货。”
然后两拨人就在泉国馆面前打了起来,最后闹到皇上那里,宫里直接下来一道圣旨,让苏自乐给那个嫖客和看客们下跪道歉。
苏自乐当然不愿意,但血脉之力一使用,他就只能乖乖的下跪道歉,现在还在磕头呢。
陶甜儿心虚的眨眨眼,这后面的事情可就不怪她了哦,她在乖乖看戏呢~不过那么大的笑话不看白不看,她拉着楚楚就想去看苏自乐的惨状。
结果路上就被守株待兔的谢世安逮个正着,只能灰溜溜的跟着他回去。
詹国馆里,人还不少。
马文俊他们都在,探头探脑的想看泉国馆的热闹,不过都一反常态的挤在一边,另一边陶如皋对面则坐着一名英俊又忧郁的美男,唇色苍白,微微一皱眉,就像是倾国倾城的病美人,让人愿意将一切都捧到他的身前。
陶甜儿看见这人是在放血烧,那就是诸侯国的君主了,但这样子又让他无法对号入座。
首先不是燕国、泉国和凌国的君主,独身一人也不是韩国和朝国,那就是齐国和雍国的君主了,可这忧郁美人的模样,压根不像啊?
她戳了戳谢世安,挑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