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涌出来,浑身燥热难捱,有种被火烧着的感觉。
他又饮下一盏冷茶,竭力维持一丝清明,眉宇间划过思索。
此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退了与裴晏的婚约,兴许只是被人当做棋子,对一切并不知情。
裴珩声音和煦了几分:“无需妄自菲薄,国公府不会出尔反尔。”
若欢眸色一深,还想开口,却被已经隐忍不住的裴珩沉声打断:“下去吧。”
见他面露疲惫,冷白如玉的手轻摁眉间,若欢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药丸,犹豫一瞬欠身施礼,退去了房外。
候在门外的家仆引着若欢去往给她收拾的住处。
她走后,那浅淡诱人的血香气也跟着消失了,裴珩血管一突一突的跳动着,体内的蛊毒突然发了狂,凶猛作祟,蚀骨之痛袭于全身,他额角青筋爆裂,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指尖颤抖地捏起桌案上的药丸,幽冷的药香与他身上的檀木香混合在一起,却根本无济于事。
体内的蛊虫似失了智一般,欲求不满狠狠噬咬着他的血肉。
裴珩胸膛剧烈起伏,清隽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隐忍的汗珠,他眉目深沉,茶色的眸子染上戾气,似无欲无求的佛子顷刻之间有了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