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出面,我们自己解决,将来有人追责,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让他们抓我。”
这话说得豪气,真能和他没关系吗。如果拖下去,王家沟损失一点利益,可对石安生而言,或许就没那么幸运了。
乔岩决定赌一把,堵石安生会翻车,赌曹政军不会坐视不管。把这个压力转移到县里,看他们如何处理。赌赢了,正好借机把石安生给除掉。赌输了,说明县里的态度很明确,大不了不做了,还能消停一阵子。
想到此,乔岩让村民们该干嘛干嘛,耐心等待,县里会积极解决的。
见王天泽如此兴奋,乔岩浇了盆冷水道:“做事求稳,不可冒进。游客多也就这两天的事,过后就没多少人了,不要急于求成。”
乔岩觉得有些过火了,完全无法应对这么多游客。他的压力比谁都大,最担心的还是安全事故。一旦发生了,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疏导,至少不能在王家沟出一起事故。
从停车场又来到王德胜家,两口子累得快虚脱了,还把亲戚叫过来帮忙,累是累点,但能赚到钱甭提多开心。他们十分感激乔岩当初的出谋划策,指明了一条赚钱门路。
乔岩一番叮嘱后,又去几个村民家转了一圈,今晚有游客留宿的,主动关心并征求意见。一通忙活下来回到村委会,累得衣服都来不及脱,挨着枕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王天泽拍打着门急促地道:“乔书记,不好了,乡里把路给封了。”
听到此,乔岩立马坐起来开开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他们在乡道入口处连夜焊了根栏杆,还竖了个牌子,说是有山体滑坡,禁止通行。”
“走,过去看看。”
乔岩顺着乡道一路前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路上几乎没车。快到一处拐弯,确实看见从山上滑下来一堆沙土,占了半个车道,仅能通过一辆车。
到了跟前,乔岩下车仔细观察,越看越不对劲,滑下来的山体上有挖机挖过的痕迹。再看路上,还有履带碾过的车辙印迹。他立马明白了,这是有人眼红了,故意找事。
又来到乡道口,果然横着栏杆,有两个人在那里把守。再看远处,堵了一大堆车,有的游客情绪激动,正和看守人争执。
乔岩没有多言,返回了乡政府,径直来到宋野办公室,问道:“宋乡长,路是你安排封的?”
宋野瞟了眼赶忙移开眼神,闪烁其词道:“乔书记,昨晚山体滑坡了,考虑到游客的安全,临时封路。等路修好了,自然就解封了。”
“什么时候能修好?”
“啊,这……应该很快吧。已经报到了县交通局,他们今天就派人过来实地查看。经过评估后,制定出方案,就能施工了。”
乔岩强忍着怒火道:“不用那么费劲,我雇人现在就去清理,一两个小时就能清理完。外面堵着那么多游客,正在发牢骚了,这样下去势必会影响广安乡的声誉。”
宋野吞吞吐吐道:“这……这样不好吧,即便清理了还有安全隐患,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部门去做。”
乔岩终于忍不住了,拿出手机打开照片道:“宋乡长,我不想戳穿你们,瞧干得都是些啥事。怎么,王家沟不是广安乡的吗,有外人来旅游,这天大的好事,你们不想着如何改进基础设施,反而蓄意破坏,到底安得什么心。”
宋野的脸唰地红了,这损招是李建国提出来并组织实施的,他知情但没有参与。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原本想支持乔岩,石安生不让。再说了,石安生说得有一定道理,真要出了事,他这个乡长首当其冲。
宋野沉默片刻道:“乔书记,你也知道我是个干事的,有些事做不了主,实在不好意思。”
乔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石安生干的,偏不去找他,就给宋野施压,道:“你不要每次都是这些话,作为乡长,就应该有一定担当。这事处理不好,有可能演变成其他事件,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暂时不和外人说,你尽快处理吧。”
乔岩走后,宋野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赶忙跑到石安生办公室,着急忙慌道:“石书记,刚刚乔岩来找我了,还拿出了照片,要不咱们赶紧清理了放行吧,请求交警部门支援疏导交通。”
石安生淡淡地道:“慌什么,瞧你那点出息。这事,我已经请示政法委沈书记了,他分管这块,他也同意这么做。曹书记刚来,出不起事。乔岩是为了他自己着想,能给广安乡带来什么利益,不用管。”
宋野隐隐不安地道:“石书记,可是外面堵着好多车呢,要是不处理……”
石安生厌弃地打断道:“这也怕,那也怕,出了事你怕不怕?行了,天塌不下来,让值守的人劝返,坚决不能放行。”
到上午十点多,乔岩见乡里迟迟没有态度,乡道入口处集聚得车辆越来越多,甚至比昨天还多。游客个个情绪激动,怨声载道,这样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没有冲动冒进,尝试着给分管交通的副县长魏季秋打了个电话,看看是不是县里的态度。如果不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魏季秋的答复模棱两可,他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