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妨说说,我能办的肯定办。”
乔岩直截了当道:“今天来呢,想和你化点缘。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想给村里做点事,没钱干不成啊。”
听到此事,邵晓晨半天没说话。乔岩见状,侧头看着他道:“有困难?”
邵晓晨回过神,笑笑道:“要多少?”
既然开一次口,乔岩狠心道:“一百万。”
邵晓晨再次沉默,良久道:“乔主任,刚才说了,我只是个打工仔,有些事做不了主。我们公司运营十分规范,财务是总部派下来的,每花一笔钱都要层层审批,十分繁琐。”
“还有,华安公司由三个公司出资组建而成,大宗开支是需要上股东会的,我没有这个权限啊。”
三天的奔波,尽管劳累,收获满满。
回到村里,乔岩不给王玉柱喘息的机会,吃着方便面,啃着烧饼连夜进行了彻聊。
这次考察,王玉柱触动很大,感叹外面的世界精彩纷呈,也暗叹岁月不饶人,没有赶上好时候。要是再年轻十岁,毫不犹豫甩开膀子大干。
王玉柱将碗里最后一点方便面汤喝完,不忘把小的可怜的牛肉粒扒拉进嘴里,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接过乔岩递过来的烟点燃,慢条斯理道:“还是那句话,我是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指望带着这帮老家伙干事业,怕你有些吃力啊。天林这孩子还行,也能干点事。村里的情况你清楚,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办?”
面对王玉柱的顾虑,乔岩信心十足,道:“我说过,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只要把群众发动起来,参与进来就行。老叔,王家沟村要发展,仅此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可能不会再有了。只要咱俩一条心,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王玉柱沉默了好大一阵子,看着乔岩充满期待的眼神,一拍大腿道:“行,那咱就干,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见王玉柱动摇了,乔岩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道:“路,我计划拓宽到8米,可能要占一部分耕地和林地,上级部门的手续我来跑,你入户做群众思想工作,不白占他们的,但要在合理范围内。”
“地,需要你重新丈量一下,机动地和撂荒地有多少。靠山位置那块,我计划全部收回来建大棚。农户的耕地,以合作社的名义租回来种花卉,村民不仅可以收租金,还能打临工挣工资,需要挨家挨户做工作。”
“房,可以往后放一放,如果大树处长那边能争取下专项资金,咱就立马开工建设。”
“这就是我当前要做的三件事,你先吹风,等时机合适了,咱就开全体村民大会,正式启动。”
王玉柱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如此多信息,总觉得乔岩有些着急,而且想法太过超前,种了大半辈子地,突然让改种只能看不能吃的花卉,甭说群众接受不了,他也难以接受,需要时间扭转观念。
乔岩之所以着急,他怕错过了最佳时机。被省里确定为扶贫试点村,意味着相关配套政策和资金会源源不断下来,一旦错过,很难再争取到。
另外,现在是五月,正是施工的绝好时期。到了七八月进入雨季,什么也干不成。十月一过就进入冬季了,如果不抓住有限时间,就怕完不成。
最主要的,也是乔岩最担心的,他也不确定在广安乡待多久,因为和丁光耀表达过想调回市里的意思,万一这期间有合适机会了,走还是不走?傻子才不走。可留下一烂摊子,村民们怎么看他。
所以,他必须把时间掰开揉碎向前滚动式推进,能干一点是一点。现在不再想所谓的政绩,单纯地想改变王家沟村的面貌。
王玉柱在犹豫,挣扎许久道:“道理我都懂,可……行吧,你都这么有信心,我还有什么顾虑呢,干他娘的!”
第二天,乔岩早早起床回了县城。今天,他要挨个部门跑项目要资金。
乔岩先来了县委大楼,众人依旧是怪异的眼神,他全然不在乎,径直来到魏季秋办公室,秘书告诉他还没来,只好耐心等待。等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见人影,情急之下拨通了电话。连打了两次没人接,不安的心悬在了空中。
不能浪费大好时间,乔岩又来到童伟办公室,不巧的是去市里开会了。无奈之下,他跑到华安公司,这次总算没落空,见到了许久未见面的总经理邵晓晨。
自从林福东出事后,华安公司的母公司董市长宋文琦再没露过面,一直躲在暗中谨慎观察。记得章悦走的时候说过,宋文琦提前知道了内幕,有意撤资离开金安县。后来,可能是丁光耀出面安抚,稳住了局面。
丁光耀离开后,华安公司极其低调,不参与县里的任何活动,默默地闷声发大财。煤价自从去年涨起来后,到现在还没回落,依旧很坚挺。日进斗金,疯狂出煤,堪比印钞机。如果顺利,两年内即可回本。
见到乔岩,邵晓晨眼前一亮,匆忙坐起来上前迎接,握着手道:“乔主任,好久不见,好像咱们今年还没见过面。”
“可不是,过了年就外出培训了三个月,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邵晓晨表情微妙,拿起办公桌上的遥控器,身后的书柜缓缓打开,侧身而入,里面居然是个暗室。乔岩笑着道:“你们领导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