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离这里。
“李鸢,我们得离开了,不然会耽误医生抢救。”
“我明白我明白!”李鸢哭着,抬头看海纳尔,近乎祈求:“可是王组长有话要说,他要说什么啊?”
听不清,没有人能听清。
王组长的嘴一张一合,血止不住的溢出,半张脸都是。人流着血的惨烈程度是动物的千百倍,因为受害者和目击者是同一种物种,那种冲击程度几乎是成倍的。
李鸢被海纳尔带走了。
王组长被送上了医疗车,车门关闭,急促尖锐的警报声在沙漠里响起,愈行愈远。
李鸢坐在车上浑身发抖,她刚刚见到了数不清的动物死在了她眼前,然后,她的队友,她并肩而行的队友也奄奄一息的躺在了那里。
王组长还说,要和她回克拉玛依看那只小羚羊的。
海纳尔安抚着她,李鸢这才好不容易平静,可低头间又看见了自己满手的血,王组长的,还有王组长沾染的那些动物的。
李鸢将头埋进海纳尔的怀里,彻底绝望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