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如意楼的常客了,你们之前吃出事了吗?没有吧?”
”对,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之前我儿子突然不舒服,还是谢掌柜给我儿子背去找的大夫,我必须相信如意楼,吃!”
在大家自主自发的带动下,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
一具男尸停在如意楼柜台前,一个妇女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五个汉子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边。
其他人,旁若无人的在酒楼里热火朝天的吃着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苏沫眼神奇怪的看了其中几人一眼,这些人神态如常,看不出半点端倪,她摇摇头:哪有那么多的托啊。
再说,谁又能提前预知如意楼将要发生的事情,并提前安排好人手呢?
许是自己想多了。
妇人在一边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无论是撒泼耍赖还是扮可怜,也得有看客她才能装下去。
而现在,她根本就是在唱独角戏。
也不知道这个如意楼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那么多人对着一具死尸吃得下去饭。
她哭的嗓子都疼了,好想休息一下。
可是她不能停,就算没
人看着,她也得把这个受害者的形象立住了。
妇人只能捶胸顿足的哭着,心里期盼官差早点到。
正如妇人期盼的那样,官差没多时就来了。
店小二带着几位官差闯进如意楼的时候,妇人眼中一洗,紧接着又装作悲愤的模样往前爬两步,头“砰”的一声磕在地上。
“官爷,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我家老爷在这里吃了顿饭,突然就口吐白沫死在这里,肯定是如意楼的饭菜有问题。”
妇女边哭诉,边抱着官差大腿,她心里想着,这下她的任务完成了。
这些官差都是自己人,只要他一哭,谢三谢再被抓,等着她的就是大笔的银钱。
可令妇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官差直接抬腿给了她一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老抱老子的腿?刚成寡妇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吗?不过可惜了,我嫌脏。”
其他几个官差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也是一脸嘲讽。
苏沫疑惑的看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就对苏沫竖起了大拇指。
店小二对苏沫是由衷的钦佩!
他刚到县衙的时候,就看到刘师爷带着几个人守大门口,似乎是随时准备出发的架势。
店小二差点
点被刘师爷拦住,幸好他够机灵,又有苏沫提前提醒了他。
他直接敲起了鸣冤鼓,惊动了石庐县县令。
又恰好严逸和苏西坡竟然也都在县衙里,苏西坡简单了问了两句话后,县令大人就亲自安排了人跟他一起来。
按照这个说法和逻辑的话,这几个人是县令的心腹无疑。
也难怪一来,就对着妇人一通发作。
但苏沫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预想的节奏走,反而让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错觉。
她感觉自己又成了一个透明人,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在她心里一闪而过,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几个官差很快就锁定了谢三谢和苏沫。
对于谢三谢来讲,他们是很熟悉的,在石庐县开着这么大的酒楼,和这些官差或多或少都打过交道。
但是对于苏沫,这几个人就显得有些陌生。
不过好在,这几个人都听严逸描述了苏沫,再见到苏沫落落大方,和严逸口中的人如出一辙,便纷纷跟苏沫打着招呼。
谢三谢也和几个官差寒暄了几句,官差便在现场了解起了具体情况。
谢三谢此时才缓
缓道:“各位官爷,我这里有所有的进货明细和各个环节的记录,我敢保证我做的菜绝对没问题,他们出事的是那边桌子,上面所有东西都未被动过。”
为首的官差一挥手:“过去检查一下,再把那桌饭菜全带走。”
苏沫道:“这五个人,还有那两个人,他们都是一伙的。”
为首的官差再次一挥手:“抓了,带回去好生审问。”
有几个官差已经对吃饭的人群展开询问并将大家的言论一一记录在案。
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后,官差们又对谢三谢客气道:
“谢掌柜,还得麻烦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录个口供,提交证据。”
“应该的,应该的。”、
老实说,谢三谢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平时这些官差可都硬气的很,谁会如此跟他客气?
现如今……
他看看苏沫,怎么就觉得有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呢。
官差走的时候,并未对酒楼进行查封,也就是从侧面说明了如意楼的问题不大,如意楼依然可以正常营业。
反而是,官差们又饶了个路,去了醉香楼,同时带走了醉香楼掌柜李奇。
李奇原本是等着看好戏
的,结果好戏没看成,自己还莫名其妙被带走,他心里差点把刘师爷骂了个半死。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