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姣愣了愣,没想到自己还有得选。
她坐在床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凄凄切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草海,开口说道:“我选草海大师……”
甚至还微微挺了挺胸。
我说:“好好好。”
退后半步,对草海比了个“请”的手势。
草海满脸肃容,迈步走到床前。
面对陈姣,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对方饱满的胸膛。
看那晃动的幅度,手感应该是比较绵弹。
林灵看着我说:“师父,你不羡慕,你一点儿都不羡慕对吧?”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给百里心燃听,在心里把她屁股揍了一百遍,表面上只是眯起眼睛、
给她一个“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的眼神。
草海就很正经,明明手里抓着人女孩儿的半裸酥胸,棱角分明如雕塑般的冷俊脸庞上却是一副正心诚意的表情,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颇有几分法相庄严的意思。
他沉声道:“陈小姐,你且发一个誓。”
声音低沉,竟有几分磁性,如寺院的钟磬。
陈姣便举起三指,将刚才的毒誓又发一遍。
草海一手抓着对方的胸,一手竖掌在自己胸前,嘴唇翕动,默念经咒。
片刻,一道凛然、肃穆、森严的金影落在草海高大结实的身躯之上,继而经由其手臂、掌指和法力传导
于陈姣心口。
陈姣原本看着和尚的光头俊脸都看得都有些痴了,陡然间表情一变,额头冒汗,脖颈冒起青筋,嘴巴张了张,发出长长而嘶哑的惨叫:“呃……啊……”
草海说:“别动。”
陈姣额角流汗、眼角流泪,强忍着不敢动弹,只在嘴里楚楚可怜、凄凄切切地娇呼:“好烫……好痛……”
那颤音,令人心为之颤。
那哭音,就算是铁石人也为之心碎。
草海眉头微皱,似也有些不忍,退后一步,大手离开对方酥胸,只见其左乳下侧,也就是所谓的“南半球”,留下一个眼睛大小的烫金印记。
那是戒疤。
羊脂玉般白皙的半球肌肤,掩映着暗金色的印痕,那观感感觉很是奇异、出离,就像看到一尊姿态神态放荡的佛菩萨。
草海低眉垂目,双手合十,提醒说道:“你的誓言已关联戒律,如若破戒,将自食业果,可能会被业力烧穿心胸……”
众人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这佛门持戒之法和“断肠蛊”谁更狠。
我说:“行吧,你可以走了。”
陈姣抹了抹眼泪,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去穿衣服、收拾东西,然后带着自己的包包出门离开。
至于这三更半夜、城郊野外的陈姣去哪里、怎么去,我们都不必再关心。
我看了
看手里精致奇诡的墨色玉符——这我肯定不能还她——交给草海,让他超度此中剩余的厉鬼。
见旁边的百里心燃神情复杂,便开口安慰道:“别担心。有草大师为她持戒,她应该不敢再来害你。”
百里心燃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在担心这个。
我又说:“那我们去看看你表哥情况如何。”
说完一起去了胡寻弈所住的小别墅。
草海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胡老板是百里小姐的表哥?”
我笑笑,也懒得再瞒他:“是啊。”
得知此事,草海好像也并没有多高兴,反倒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心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