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书房内。
“大王,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各司其职,如若废除则山河倒悬、日月无光啊。”
“铁棒槌你很喜欢跟本王作对是吧?本职工作做好了吗?马厩里的马都刷干净了?”
铁铉一脸无语道:“回大王,臣是东宫冼马不是大王的马官。”
杨士奇也劝道:“大王,四民户籍乃历代祖制若是贸然废除,士人离心离德日久恐生祸端,不如徐徐图之。”
“呵呵,我知道你们读书人心里在想什么?所谓礼教不过是遮羞布,这士农工商才是你们这些士大夫的命根子。”
“有了功名可以不纳粮纳税,可以刑不上大夫,可以与帝王共治天下,甚至辞官回乡后成为一方豪绅欺压百姓作威作福。”
“有道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工农形同尔等家奴,商人再有钱也只能依附你们。你们的意见就是民意,士人掌握了这世间最大的话语权,看似四民平等实则一家独大。”
“本王这里不谓出身,士农工商只当职业。什么狗屁祖制,寡人干的是造大元朝的反。”
“在他管仲以前有士农工商户籍吗?你们儒家不是常说要致君尧舜禹?寡人这就是在复尧舜禹盛世还天下万民于平等。”
看着朱樉咆哮,铁铉满头大汗,暗道这两父子骨子里对天下士绅的那股敌意太像了。
杨士奇为难道:“自古改制惟有循序渐进,万一步子太大扯着蛋生出乱子怎么办?”
朱樉笑道:“杨先生,本王一直没有提兵北上,就是为了以这开封一城为试点,谓之特区,城外驻扎着三万多的安民军,这开封城乱不了。开封城百废待兴,咱们现在不做,将来朝廷会允许咱们做吗?”
“大王英明,小臣领命就是了。”
杨士奇退去,铁铉还是一脸不服气,朱樉一脸无奈道:“孤对你的期望是将来做大明的脊梁,天下百姓的脊梁,而非一家一姓的忠犬。铁铉你让寡人太失望了。”
留下铁铉呆呆一人坐在正堂,他看着秦王离去的背影,心里原来坚守的信念出现了一丝裂痕。
在偏房整理账簿的徐妙云关心道:“秦王哥哥可是生气了?”
“嗯,你都听到了?”
“奴家并不是有意偷听,铁大人凡夫俗子,一时愚钝理会不到哥哥的大志向也属正常。奴听说管仲射桓公带勾,桓公既往不咎任用其贤终成一代霸主,魏征曾向太子建成献策杀太宗,玄武门之变后太宗爱其才委以重任,终成千古明君贤臣佳话。”
朱樉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亲亲她额头道:“好啦我的女诸葛,为夫不会跟一个棒槌计较的。”
“哥哥为何要叫铁大人棒槌?给臣下取绰号,岂不失了为君者的仁爱之名?”
“我的好妙云,铁铉虽然有些食古不化,但是为夫尤其看中他刚正不阿的个性,为夫期望他能像那孙猴子的铁棒一样砸碎这世间百姓身上的枷锁。”
徐妙云蹙眉道:“哥哥,这孙猴子为何物?”
朱樉一拍脑袋,这四大名著除了水浒传还有正在赶稿的罗贯中,其他两部还没问世呢?
朱樉一拍大腿道:“来坐上来,为夫好好跟你讲讲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
徐妙云面红耳赤,娇艳欲滴。
铁铉提着木桶拿着毛刷正在刷马,马三宝打马而来,掏出信封道:“铁大人,这是徐王妃给你的信。”
铁铉一头雾水,他连徐妙云的面都没见过,拆开信封里面写了一个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末尾是一行娟秀小字
‘夫君盼望大人能如这定海神针般砸碎一切不平,解救世间百姓。万望大人珍重。’
铁铉此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道:“君上爱我,我铁铉糊涂至极,我真该死。”
书房里朱樉将徐妙云搂在怀里,徐妙云鬓乱钗横。
朱樉把除了该做的都做了一遍,心里自豪道如此美人在怀,我坐怀不乱,本王可真是一个柳下惠。
徐妙云眼神迷乱嘟着嘴贴着他的脸道:“哥哥,你脸上有好多胭脂印,奴家给你擦擦。”
朱樉连忙拉开,一本正经道:“好妹妹不能擦了,再擦就要擦枪走火了。”
“讨厌,哥哥快活了就不管奴家了。”徐妙云粉唇轻启意乱情迷道。
“呃,你现在太小了,再过两年哥一定让你尽兴。”
“不信哥哥看看,奴家哪里小了。”
朱樉大惊连忙按住她欲拉衣领的手,我的好妹妹哟,咱要是真的把你吃了,老丈人徐达还不提着二十五万大军调头来攻打我啊。
“等两年等两年,咱们成婚再玩真的。”
徐妙云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角,翻着书案上那本朱樉手书的《民典章》问道:“哥哥的新政女子亦可做官吗?”
“程朱理学当道,女子要做官有点难,但我决定开科取吏,不分男女唯才是举。我准备打通小吏到官员的上升通道,若想当官必须有三年从吏的经验,等将来如果我能坐到那个位置,或许有女子当国也不一定。”
徐妙云担忧道:“前有妹喜、褒姒、妲己在前,世人皆言女子为祸水,哥哥难道不怕牝鸡司晨祸国殃民,生出吕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