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一手撑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姜嘉行看到快速解决他身边这几个人跑到他身边,“阿父,你先离开这里吧。”
对面人手远远大于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你记住,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姜家人,只有战死,没有逃兵。”姜墨捡起剑,站起身,“来,今日我们父子可以一同杀敌,也算是一种传承了。”
“杀——”被姜墨的士气感染,底下的侍卫也再次燃起斗志。
鲜血,生命的逝去,就这样在这里上演……
身后的宫门突然打开,大家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望去,赵旭身边宦官走出来,谢远淮在他身后。
宦官道:“陛下驾崩了——”
“哈哈哈——”赵成大笑着对高余白说道,“高大人,你不是口口声称皇家禁卫守护的是陛下死了,以后我就是新帝,你还不快护驾。”
高余白握剑的手泛白,底下的禁军也开始动摇。
如果这是新帝,要是再动手,日后怕是全家性命不保。
“谁说你是新帝了!”时机到了,林婳从偏殿走出。
赵成眯着眼睛,“你怎么在这?”明明已经派了人看着太子府,确保没有人出来。
“陛下诏书——”林婳举起赵旭之前让她收起的卷轴。
姜墨第一个跪下,姜家底下的侍卫跟着跪下,高余白和宦官也跪下,禁卫跪了一半,还有些在观望,谢远淮跪下的时候,其他人纷纷跟着跪下了。
林婳打开诏书:
“朕在位数十载,逢天下不平,幸得忠臣无数,使我万秦国家兴盛,百姓安康,然孤身体有疾,恐突然离去,导致大乱,顾立下此诏,若孤离世,传位太子赵政,望百官同心辅佐,共创盛世万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成从林婳出现开始就觉得不安,“这不可能。”这些日子,不管是太医还是侍奉在父皇身边的宫女,都没有见到林婳,她怎么可能拿到诏书。
“谢相,姜太尉,您二位可看看,此诏书是否先帝亲笔。”林婳把诏书递给他们。
谢远淮接过诏书,“是先帝亲笔无疑。”
“姨夫,你怎么——”怎么也站在赵政那一边?没问出口的话赵成觉得不重要了。
“那又如何,今日我把你们都杀了,谁也不知道诏书的存在,况且,你们想要的新帝,说不定现在尸骨都被野狗啃了。”这些人,原来还顾念着那点情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给我杀——”
“那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远远地,赵政的声音传来。
众人朝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赵政骑着马在最前面,身旁是顾辞,大批的人马跟在身后。
姜墨一直硬撑着的身子放松下来,一时差点没站稳,林婳就在他旁边,赶紧扶住了他,“姜大人,您没事吧。”
姜墨摇摇头。
赵成这边的优势不复存在,“怎么可能?你还活着?”
是啊,不止赵成,赵彦也觉得奇怪,那些人没拦住他吗?
赵政走近,“是皇叔一家跟你说我死了是吧。”
赵成扭头望赵彦,确实是赵茗说的。
“你可知道他们派来杀我的人是谁?”赵政又道。
赵成自然知道,他们这些年敛财练兵,想来赵政已经都清楚了,为何还来问他。
见赵成不说话,赵政目光锐利如刀,眸底透出凌厉光芒,“是北晋的人。”
“这不可能——”赵成摇头,和北晋公主的婚事没成那时候起,他就断了和北晋的联系。
愚蠢至极,赵政简直要被他蠢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是你身边之人一手策划的,你猜,若是你今日侥幸赢了,以你剩下的那些人,能否抵抗那在雄州外蛰伏的北晋人?”
“你是说——”赵成这时顿悟,这些年赵彦一家对自己的帮助,其实只是为了借助自己达成他的目的。
林婳也明白了,那么发生在雄州的这一切都是赵彦的阴谋,从仙人丹药开始,幕后之人一直都是他。
头好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炸开般的疼痛,林婳努力想要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终于受不住倒下了。
“其实林婳挺漂亮的。”
林婳看到赵成说道,不过不像现在的赵成,似乎更小些。
赵茗回道:“你别只看她漂亮啊,听说她不读书习字,这种女的跟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
林婳想否认,就算是原身,虽然不爱读书,但是也是习字的。
“我若是喜欢读书习字,我喜欢教书先生不就行了。”
“不仅如此,她还经常动手打下人,若是你真娶了她,还不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没有,没有,原身除了骄慢些,爱打扮些,根本没有打过下人,赵茗为何要那样说。
“这倒也是。”林婳听见年轻的赵成说道。
画面一转。
“你说现在全雄州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我了,烦死了,跟只苍蝇一样。”赵成似乎很生气。
林婳其实不难过,她不喜欢赵成,又怎么会因为他流泪呢,可是为什么,眼角有泪水,不受控制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