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想到当时道观背后之人也还没查出,还有赵成赌坊的背后……
本来安下的心又提起。
“我们去哪?”
“北风说去中州。”那里有林时章,对林婳来说最安全不过。
林婳突然想到那件东西,“不对,我要回雄州。”
“不行——”北风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护好太子妃,不能让她乱来了,眼下,只有中州对她来说最安全。
“北风,你听我说,你觉得中州对我最安全,敌人难道不会这么认为吗?”
“这——”
林婳继续说道,“况且,只要我进了太子府,就没人敢下手了。”
这倒是,北风有几分动摇,雄州还有殿下的根基,而且有周家女公子在,护国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
“眼下怕是难进雄州。”
“我有办法。”这个林婳完全不担心,化妆什么的,小意思啦。
想当年万圣节的时候她的舍友们脸上的妆,可都是她帮忙化的。
“阿姊,既然回雄州,那快到那边,你我便分开走吧。”背后之人的目标不是周笙笙,她进雄州不会有阻碍,没必要同她冒险,而且多一个人也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好。”周笙笙分得清利害。
这一路隐蔽,没有碰到危险,到雄州附近了,“四季,帮我买些胭脂。”
“是。”
胭脂?北风知道太子妃有时候不走寻常路,但是现下这般危险的时候,买胭脂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还是不要开口的好,或许会有反转。
“阿姊,明日还需要你帮忙演一出戏。”
“你说。”
“你这样……”
“他们会信吗?”周笙笙听完问道。
“至少他们不敢赌,只要稍微转移一点注意力,我进去也会容易些。”
“好,就依你说的做。”
第二日,由北风护送周笙笙进雄州,一切顺利,周笙笙进雄州没多久,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大张旗鼓出了雄州。
“主人,只有周家一人回了雄州,而后护国公派了一支精锐去了中州。”
那人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有意思。”
“这其中是否有诈?”
“就怕他们赌的就是我们认为有诈。”
“那主人的意思是——”
“派我们的人前去,是不是诈这些人也回不来了。”
“属下领命!”
……
“咳咳——”老人拉紧头上的布缓缓走到城门口。
“站住,符节拿出来。”
老人颤颤巍巍的掏出符节,侍卫看了眼符节,又闻到老人身上的臭味,摆了摆手,“快走。”
“诶,诶。”
林婳走进医馆,道:“雪妹妹。”
姜雪张望半天,最后定格在一个老人身上,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你?”
“是我。”
声音倒是没错。
昨日周笙笙悄悄递话说林婳明日回雄州,她怕是会被人盯着没法来接应,所以才有了姜雪与林婳在医馆接头一事。
一直到回了姜府,姜雪才接受这个事实,“阿姊,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化妆化的,日后得空,我教你,说不定你比我更厉害。”林婳还真不是奉承,主要是因为姜雪本来就会画画,她的手更巧。
等姜雪的侍女给林婳打水洗漱完换好衣服,林婳才见到了姜嘉寻,“见过太子妃。”
“太子殿下如何?”
姜嘉寻没有正面回她,只是说道:“太子妃不该回来的。”
“若非有事,我不会回来的。”林婳以前看剧也好看小说也好,最不理解的就是碍事的人,不管是主角也好,配角也好。
明明可以赢的局面,非要加个碍事的人让局面扭转,她不会这么做,她回来,是真有非回来不可的原因。
“臣明白了,”姜嘉寻也没有逼林婳开口,只是说:“臣会护送太子妃回太子府,并命人守在周围。”
“多谢!”
姜嘉寻安排的护送场面很大,加上林婳本就在雄州民间有些威望。
“是太子妃。”
“她回来了。”
“太子不是出事了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都没有,谁说殿下死了的。”
“就算太子死了,难道太子妃做的那些事就不算数了吗?”
“是啊,先不说远的,就说中州瘟疫那事,万秦人就该记住她一辈子。”
“是啊,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你看护送的是姜家那个大公子,说明肯定有人要害太子妃,所以除了太子母舅家,谁也信不过。”
“害太子一家,那就是害万秦。”
“对,一定要把这个祸害找出啊!”
姜雪放下掀开一角的帷幔,“阿姊你看,大家都盼着你好。”
“嗯,所以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姜雪几次欲言又止,“若是表兄真出事了,阿姊打算如何?”
若是林婳没有回雄州,赵政真没了,她还能隐姓埋名换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