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忠家大院内。
忠二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的挺拔干练。
闷葫芦就跟在身旁,整个人也显得非常利索。
今天,是万和堂高层每月聚在一起开会的日子。
虽然忠二将忠家放权给了忠余楠,可这万和堂的高层会议,却得由他出面去开。
“二爷,少爷最近的动作可真不少,有兄弟们说贺尔清从北疆带回来的一个茬子受了重伤,是被人用弓弩和硫酸收拾的,这两样东西,少爷那晚刚好命我准备过。”
闷葫芦压低声音,满脸兴奋的开口说道。
贺尔清性格张扬,他此次回来就带了一个兄弟的事情在万和堂并不算什么秘密。
可这才短短两天时间,忠余楠就搞定了他的左膀右臂,忠二年轻时,都未曾有这样的手段。
“这倒是有点意思,难道之前我真的小看他了?”忠二微微皱眉,目光下意识的往忠余楠的卧室扫了一眼。
闷葫芦紧跟着开口,附和一声:“虎父无犬子,二爷您的儿子,有如此手段不是很正常吗?”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这一套了。”忠二扭头看向闷葫芦,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陡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狠辣决绝的表情。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个人知晓此事,后果你是知道的。”
“明白,二爷!”
……
半个小时后。
城南规模最大的中医堂内。
程三爷带着一众手下先后落座,他面前摆放着一把中药,那是象征着药到病除,药中之王的顶级补品:君药。
“各位,今天是咱们万和堂高层每月聚首的日子,我有几句话要说。”
程三爷清了清嗓子,鹰眼一般锐利的目光依次从众手下身上扫过。
“前些日子丽姐那边发生的事情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她的上线胖老韩被通缉,条子也顺藤摸瓜注意到了咱们。”
“要不是那边有个兄弟愿意顶包,恐怕今天的会议各位也见不到丽姐,所以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各位做事的时候,都别太招摇。”
“其次,就是贺尔清回来了,而且他已经抢了不少人的地盘,我相信各位老大心里都有怒气,但还是那句话,现在条子盯着咱们,各位老大没必要往枪口上撞,而且贺尔清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三爷,那小子做事没有一点规矩,再让我看见他,我非弄死他不可!”程三爷话音一落,一旁的蛇三立马怒不可遏的接过话茬:
“各位爷,不如你们借我点人,我直接废了丫的,咱们一劳永逸,省的以后麻烦,如何?”
常鹰:“蛇三儿,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废了贺尔清,你有那个实力吗?”
“砰!”
就在常鹰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会议室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贺尔清晃荡着身子,缓缓走进了屋:“哟呵,各位爷,开会呢?”
刚被常鹰嘲讽完,本就怒意正盛的蛇三见状,顺手抄起面前的杯子,冲着贺尔清就走了过去。
“还敢来这儿闹事儿,特么的找死!”
蛇三儿气势汹汹,紧攥着杯子的手直奔贺尔清脑袋砸了过去。
可他的实力,连给贺尔清提鞋都不配。
贺尔清眼神一冷,抬腿踹向蛇三儿小腹处。
突如其来的剧痛直接让蛇三儿疼成了虾米状。
这还没完,贺尔清抓住蛇三儿的头发猛地往桌子上一磕。
上一秒还来势汹汹的蛇三儿,下一秒就变成了一条死狗,直挺挺的趴在了桌子上,不再有任何动静。
“蛇三儿,别人都坐着开会,怎么就你像条狗一样趴着?”
轻轻拍了拍蛇三儿的头,贺尔清走到他的位置坐下,随后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对面脸色已经相当难看的忠二爷的身上。
“忠二,听说我兄弟受伤和你家的小东西有点关系,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贺尔清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全都变得一阵古怪。
在他们看来,贺尔清这番话绝对是造谣污蔑,只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和万和堂宣战的借口罢了。
忠余楠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这些人能不知道?
忠家一倒,下一个是谁,这就得看贺尔清的心情。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想染上贺尔清这个不讲丝毫规矩的流氓。
一时间,这些前一分钟还闹不和的老大,下一秒就开始默契抱团,维护起了忠家。
坐在贺尔清身旁的丽姐第一个开口,呵斥道:“你是说忠余楠一个半大毛头小子废了你兄弟?这绝对不可能!”
“贺尔清,这次回来你只带了一个兄弟,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你比谁都清楚,忠余楠就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你这宣战的借口,是不是太过低级了?”
“就是,贺尔清,你这是逼着我们万和堂所有人跟你开战,真有必要闹到那一步吗?”
见众人都抱团对自己言诛笔伐,深知目前自己实力还不够和整个万和堂宣战的贺尔清脸色也不由得变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