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哩哇啦……”
岛津光久用日语大声说了几句,张维贤皱眉挥了挥手,对张华阳吩咐道:“将这个什么岛津光久单独关押。”
“公爵阁下,我……”
瓦维斯满脸希冀的看着张维贤。
见对方不说话,瓦维斯心里的大石头再次提了起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转过头,目光锁定在了那名中年人的身上。
“公爵阁下,就是那人,就是他向去九州,主动找到我们,告诉我们大明水师守备空虚。”
张维贤看向那中年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拿下!”
“是!”
张华阳一挥手,两名亲兵立即上前,将隐在人群中的中年人,给揪了出来,带到了张维贤的面前。
“你是何人?”
张维贤俯视跪在那里的中年人,缓声问道。
中年人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维贤也不再追问,而是看向身后一名身着锦衣卫公服的人,一指跪在那里的中年人道:“这个人交给你们锦衣卫了。”
“是,公爷。”
锦衣卫淮安百户所百户龚琳躬身应道。
“将这个红毛鬼关押起来,其余人都关到水牢去。”
宋祖舜赶紧应道:“是,公爷。”
众人返回淮安城。
一场被朝野内外都盯着的战事,就这么被张维贤消弭于无形。
这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松了口气,不知有多少人失望透顶,又不知有多少人心情忐忑。
就在张维贤击败葡萄牙人,和倭寇之后的第三天,朱由检的船队也抵达了淮安外海。
看着远处飘着的葡萄牙舰船,蔡同春顿时大惊。
“快,向后边传信,请陛下的坐船立即靠岸。”
蔡同春放下手里的千里镜,对船上的旗手命令道。
很快,后边朱由检的坐船,也接到了蔡同春的传信。
船舱内,朱由检听完方正化的秉奏后,点头道:“那就靠岸,告诉蔡同春,如果可行的话,就消灭这伙葡萄牙人。”
“是,皇爷。”
在知道朱由检的坐船已经靠岸后,蔡同春心里的担忧终于散去。
“各舰准备,
占据上风口,命各炮位准备。”
蔡同春大声对船上的传令兵命令道。
随着旗手不断挥舞手里的旗帜,登莱水师和部分宁波水师的舰船,立即满帆,向着葡萄牙人舰队的上风口而去。
这个时代的海战,因为需要借助风作为动力,所以是需要强占有利位置的。
对面的葡萄牙人,此时也发现了明军的舰队。
指挥官瓦维斯不在,舰队自然就以副指挥官尼科为首。
看到明军已经占据有利位置,尼科立即命令道:“命令所有船只,立即后撤!”
身后的副官,满脸震惊的看向尼科,语气急切道:“副指挥阁下,指挥官阁下还在岸上,如果我们后撤的话,指挥官那里怎么办?”
尼科左手握紧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沉声道:“上尉,指挥官阁下不在,舰队是我说了算!”
副官的脸色瞬时变得通红。
立正道:“是,中校阁下!”
副官转身离开,尼科再次举起了手里的单筒千里镜。
随着尼科的命令,葡萄牙舰队的十几艘舰船,立即满帆后撤,准备脱离明军舰队。
对面已经准备侧舷接战的蔡同春,看到葡萄牙人一炮不放就远遁而去,心里顿时失望不已。
“游击,还追吗?”
登莱水师都司,对蔡同春请示道。
蔡同春摇头道:“眼下护驾更重要,陛下那里还需乘船去淮安,你立即去征调适合内河航行的马船和沙船。”
“是,游击。”
都司领命而去。
已经暂时靠岸的朱由检,并没有下船,就站在甲板上,举着手里的千里镜,看着远处的双方舰队。
等看到葡萄牙人后撤,朱由检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他还想看看这个时代的海战呢。
稍顷,蔡同春等人,就来到了朱由检所在的舰船上。
“臣等参见陛下。”
几人躬身施礼道。
“免了。”
“朕都看到了,葡萄牙人撤了。”
“蔡同春,你领舰队留在这里,防备倭寇或是葡萄牙人。”
朱由检将手里的千里镜,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布木布泰,对蔡同春交代道。
“臣遵旨。”
待朱由检换乘平底内河船,锦衣卫的奏报,也送到了朱由检的面前。
看完之后,朱由检抬头对方正化和巩永固两人道:“朕算是理解当初武宗的心情了。”
巩永固心思一动,躬身问道:“敢问陛下,可是已经剿灭了倭寇和葡萄牙人?”
朱由检点头道:“不错,英国公领府军左右卫,于淮安城下,击溃了葡萄牙人和倭寇,杀敌一千六百余人,俘获近三千人。”
巩永固躬身道:“臣为陛下贺。”
方正化等几人也都反应过来,也都对朱由检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