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的皮甲骑兵,都已经被托博辉和贝和齐带走,莽古尔泰的麾下,现在只剩步卒,以及百十名摆牙喇。
眼看明军距离自己己方已经越来越近,莽古尔泰命令麾下的兵卒 ,立即后撤。
相比行动迟缓的四卫营,建奴的行动就要迅速的多了。
只是半个时辰,建奴就和明军拉开了距离。
戴木布勒住马缰,对莽古尔泰问道:“贝勒,我们不和明军交战吗?”
莽古尔泰用像看白痴一样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明军兵马数量是我们的两倍还多,和他们正面交锋?你怕是昏了头了吧?”
戴木布被莽古尔泰这么一顿训斥,也有些讪讪的不敢说话了。
“当年蒙古人的放风筝就不错,本贝勒打算效仿一番。”
没错,莽古尔泰就是打算耗尽明军的粮草,和他们的气力以及精气神。
明军的行动速度,压根就追不上他们,只要己方可以远远的吊着对方,不给他们决战的机会,那就可以一点点的耗死他们。
莽古尔泰的意图,自是瞒不过曹化淳他们。
建奴骑兵不断在四周袭扰,步卒就在距离己方不远的地方,这样一点点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是不好。
曹化淳此时也来到了前军的位置,还将周遇吉给了找了过来。
“萃菴,说说吧,你觉得怎么才能引诱建奴和我们进行决战?”
曹化淳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缓缓前行的战车,头也不回的对周遇吉问道。
周遇吉此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建奴就像是一只趴在鞋面上的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
听到曹化淳的问题,周遇吉缓缓摇头道:“督公,标下也没主意,除非将建奴的四千骑兵全部解决掉,不然我们只能跟在他们后边追。”
曹化淳深吸一口气道:“建奴骑兵不是傻子,恐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督公,如果再这么耗下去的话,那我们的粮草可是撑不住了。”
周遇吉满脸忧色道。
曹化淳眼睛微眯,沉声道:“如果不借助战车,我们可以和建奴野战吗?”
周遇吉闻言,申请一怔,旋即重重点头道:“可以,但损失可能会很大。”
“那就继续行军,等到了盘山驿扎营休整,粮草的问题,等到了盘山驿再说。”
“标下领命。”
周遇吉拱手应道。
双方就在广宁以东的这片土地上,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等曹化淳他们终于抵达了盘山驿后,却是没有找到哪怕一粒粮食。
“建奴这是早有准备,他们就是想耗尽我们的粮草。”
周遇吉面色凝重的说了一句。
曹化淳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阴恻恻道:“这些女真鞑子还真是好计谋。”
“公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杰的语气中满是焦急之意。
曹化淳转头对周遇吉问道:“大军携带的粮草,还可用几天?”
后者苦笑道:“督公,每名士卒出城的时候,就带了三天的干粮,这一路虽是省吃俭用,但也只能再撑两天。”
曹化淳轻声嘀咕了一句:“两天?”
暗自思忖半晌,曹化淳猛地抬头道:“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钟惟!”
曹化淳高喝一声,一名内侍打扮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
“干爹。”
“你带着的那些信鸽,可以用上了,告诉松山方向,让他们把粮食运到杜家屯。”
“是,干爹。”
钟惟躬身应道。
周遇吉有些惊讶的看向曹化淳。
后者看了眼屋内的几人,笑道:“我们出京的时候,皇爷就交代过,四卫营所需的粮草,都由天津那边运过来,负责押送粮草和火药的船只,现在就停泊在松山码头。”
说到这里,曹化淳走到刚刚挂到墙上的舆图前,手指沿着辽西的海岸线,从松山码头,一路往东,一直到双台子河入海口停下。
“可惜了,如果我们能够在两天内,赶到双台子河的话就好了,粮食可以直接通过河道送到军中。”
屋内的几人听他说完后,皆是面露喜色。
周遇吉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督公,能够运到河口就行了,我们可以派出马队,前往接应。”
“杜家屯距离海边只有几十里地,一天就可以往返。”
曹化淳微微颔首,神情一肃,命令道:“周遇吉,咱家命你带一千人,并五千马队,前往杜家屯,接收粮草。”
“标下领命!”
周遇吉躬身应是。
曹化淳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路上一定要小心,莫要着了建奴的道。”
“督公放心,标下明白。”
绕阳河以东,建奴的临时营地。
吞咽了一口手里的烤狍子,莽古尔泰对一旁的托博辉问道:“明军现在在哪里?”
“回贝勒,明军现在就在盘山驿。”
托博辉回了一句,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贝勒,我们的粮食也不多了,如果再不能拖垮明军的话,那……”
莽古尔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