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双目紧闭,一颗心高高悬起,已然作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痛楚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到来,她只觉身子突然腾空,紧接着来了个大反转。
随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她那粉嫩的尖下巴,不偏不倚地嗑在了男人结实的心口上。
羡临渊吃痛,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此时的沈清澜还没意识到,自己宽松的交领寝衣微微敞开,内里的春光若隐若现。
当沈清澜睁眼的瞬间,二人暧昧的状况,让她的脸颊上像是抹了胭脂般绯红。
昏暗的灯光下,室内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羡临渊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夫人,你这般主动莫不是,”羡临渊侧目不与她对视,面上不显,内心已然慌乱,补充道:“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沈清澜皱了皱眉,他这是什么表情?
她有些狐疑地,下意识垂头看向自己,“啊!!!”
沈清澜笨拙得像只乌龟,胡乱扯来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仅向外露出自己的乌龟脑袋。
羡临渊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我救了你一次,这手还是被你所伤,你得为我处理伤口!”
沈清澜想也没想地拒绝道:“我寝房里并没有药,你自己回去解决!”
“哦,”羡临渊眼眸一闪,笑道:“简单包扎也不是不可以。”
“你……”
沈清澜见他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人,只想快些将他打发了才好,“你,你你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羞涩。
羡临渊闻言,乖乖照做。
沈清澜裹着锦被下床,而后从旁边的衣架上扯来披风,穿戴在自己身上。
往日那些东西都是由婢女们收着,她一时间找不到包裹的布条。
无奈,她随手将自己的手帕取来,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在羡临渊的对面坐下,简单粗暴地,将白净的帕子系在他的手掌间。
羡临渊将手收回,仔细地端详了会手背上的‘兔耳朵’。
他有被她系的兔耳朵可爱到。
但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是什么系法?还是第一次见!”
还怪可爱的!
沈清澜很不情愿地道:“自创的兔耳朵,当心它咬你!”
羡临渊知道她在说她自己,他扬了扬眉不以为意,说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先放过你!”
沈清澜面上不显地,在心里暗自腹诽道:你走你的,慢走不送!
直到羡临渊从来时路一跃而出后,她才放松警惕。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落在瑞阳侯府。
为这座素来冰冷的府邸,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锦缎,瞬间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暖色。
园子里的木芙蓉花儿,在阳光的轻抚下悄然无声地绽放开来,花瓣之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瑞阳侯府的庭院中,家仆婢女们早已开始了,一天忙碌的洒扫工作,她们的身影穿梭在侯府各个角落,为这座府邸带来了生机。
沈清澜在两个婢女的精心装扮下,面色红润如春日桃粉,丝毫看不出半点憔悴之态。
往日这个时候,正是侯府女眷们去慈安阁给贺老夫人请安时辰。
春桃在前院寻了四名家仆,领着他们正往幽梦阁方向赶。
不多时,四名家仆抬着两只塞得满满当当的箱子,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往侯府大门外走去。
路过前院之际,恰好被前去给贺老夫人请安的,三房的徐氏碰到。
徐氏心生疑惑。
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些竟然都是沈清澜的行李。
徐氏立刻就意识到了,面上笑容浮现,手中的帕子轻轻掩着笑意,自言自语嘲讽道:
“这新媳妇进门不过月余,就闹着回娘家,只怕是闻所未闻!”
快到慈安阁的院子时,徐氏与贺夫人、孙妙筠等人迎面碰到。
徐氏打眼望去,贺夫人身后只跟了世子的妾室,掩笑问:
“大嫂,怎的不见侄媳与你一同前来,倒是孙氏整日不离您左右?”
这话听得孙妙筠搅着手里的帕子,后牙槽都快被她咬碎。
听得贺夫人的心里也不是很痛快,腹诽:你何时见过,沈清澜与我一同前往慈安阁过?
二房的程氏,这时也出现在了她们身后,隔着数米远距离,道:
“大嫂?弟妇?怎么都在外面站着说话?”
贺夫人只当徐氏是,因为自己身后成日里只见儿子的妾室陪着,故而被她说笑。
贺夫人回了徐氏一笑,并未接话。
她正欲转身走人,身后传来徐氏的话:“弟妇只是想问,侄媳今天该不会是,不来慈安阁请安了吧?
方才在前院中碰到,几名家仆抬着两口箱子,想来是侄媳似要搬回沈府……”
“什么时候的事?”
徐氏见贺夫人一脸不知情的状况,轻嗤了一声,道:
“哎呀,都怪我多嘴!
大嫂原也不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