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安之少佐咬着牙,忍着断臂的剧痛,亲自带着亲信从侧翼突围,想逃跑!
一挺轻机枪立刻调转枪口,火力全开,瞬间把这一小撮骑兵扫得东倒西歪!
西岛安之少佐的战马也被子弹打中,前腿一断,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西岛安之少佐被摔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抱着血流如注的断臂,想跑。
机枪手笑嘻嘻地喊道:“小鬼子,马没了,别跑了,留这儿吧!”
一小时前,第13师团指挥部里头。
荻洲立兵中将黑着脸,死盯着作战地图,一声不吭,
只有时不时握紧桌角发力的拳头,透露出他心里的那股子急躁。
师团部里,其他日军参谋和军官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惹这位师团长不高兴,但心里头也犯嘀咕。
——都两天了,中国军队连个强渡淮河的影子都没有,各联队连个中国军队的边儿都没摸着,师团长的作战计划是不是哪儿出岔子了?
荻洲立兵自己心里头也犯嘀咕。
他可不是个草包,按他的想法,第13师团只要在淮河南岸一扎稳防线,中国军队一来,那就是鸡蛋碰石头,得碰得稀巴烂。
可奇怪的是,整整48个小时,连敌人的鬼影子都没见着,大批斥候和战斗机都撒出去了,沿着淮河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中国军队的一点儿踪迹。
荻洲立兵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突然,一个参谋喊道:“师团长阁下!陆军航空兵第十二联队报告,一架在西北空域侦察的九四式侦察机没回来,可能是坠毁了!”
荻洲立兵中将鼻子一哼,立马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位置。”
参谋麻溜地在地图上标出了侦察机失踪的地儿。
荻洲立兵眼睛一亮:“东南方向?难道说这支中国军队没急着过淮河撤退,而是摸到我们后头搞破坏去了?”
他扭过头,问道:“离那地儿最近的部队是哪支?”
一个参谋立马回答:“报告师团长,是第116联队的第2步兵大队,还有加强给师团部的第29骑兵大队。”
荻洲立兵立刻下令:“派跑得最快的第29骑兵大队去看看,我怀疑,这支中国军队的主力就在那一带!”
“嗨伊!”
三十分钟后,前线战报就到了。
参谋看了一眼,吓得直吸冷气,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团长阁下,战报回来了。”
荻洲立兵中将不耐烦地一摆手:“那还磨蹭什么,赶紧说!”
“嗨伊!”
参谋深吸一口气,说道:“西岛安之少佐没沉住气,贸然进攻,结果精锐骑兵挨了狠揍,现在,第29骑兵大队……全完了。”
众人一听,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才不到一个小时,一个骁勇善战的骑兵大队就全军覆没了?
这怎么可能!那支中国军队也太猛了吧!
这几天下来,第13师团的步兵联队、炮兵联队都吃了大亏,
现在连跑得最快的骑兵也没逃掉,这次的对手可真是难缠啊……
可荻洲立兵中将却没一点沮丧的样子,更没像往常那样大发雷霆,
反而心里头一定,好像捞到了什么大便宜,眼睛里都闪着电!
“这下我可算找着敌军主力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
荻洲立兵中将死死地盯着作战地图:“原来这支中国军队没急着过河逃跑,而是去攻打战斗力差点的皇协军,想捞点给养和弹药。我说怎么前沿的侦察机老找不着他们,原来他们跑到后头去了,躲开了我们的空中侦察!”
众人恍然大悟:“搜嘎!原来是这样!”
荻洲立兵中将的双手激动得微微发抖,好像已经稳操胜券了:“现在,这支中国军队正打算过淮河北上撤退,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再跑了,得把他们留在这里!”
众人连忙点头:“嗨伊!一定要把他们全干掉!”
荻洲立兵中将强压下心头的激动,脑子转得飞快:“从第29骑兵大队最后传回来的消息看,这股敌军可不是普通的步兵师。他们装备了大量的野战卡车,机动性强得吓人。这也就是为啥我们一直找不着他们,人家可是摩托化部队,速度甩咱们骡马化部队几条街!”
众人连连点头,可脸上还是挂着担忧。这种全摩托化的部队,跑起来跟飞似的,他们能追得上?
荻洲立兵中将瞧出了大家的顾虑,嘿嘿一笑,说道:“中国有句老话,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种卡车多的部队,跑得快是快,但一到河流、山谷、丘陵地带,就歇菜了。他们想过淮河,只能靠浮桥,不然就得扔下这些卡车游泳。中国军队的指挥官不可能干这种傻事,扔下这么多重装备逃跑,那简直就是犯罪!”
一个参谋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么说,他们肯定在淮河上搭了浮桥!”
荻洲立兵中将冷哼一声:“对!把所有的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都给我派出去,到蚌埠以东一寸一寸地搜,一旦发现浮桥,立马投弹轰炸,给我炸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