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理蛀虫(1 / 2)

总算哄走了俩儿子一闺女,赵瑾揉了揉眉心,终于想起来什么:“世子如何?” 您可算想起来世子了…… 惜春心里腹诽,面上正经道:“世子伤的重些,大夫说需得静养三日才能下床。” 赵瑾嘴角又是一抽。 怪道方才裴承州绝口不提体罚,感情是他老人家提前罚过了。 所以裴承允那从头到尾一副“我二哥吃了大亏”的表情又是闹哪样? 她心累地摆摆手:“那叫他伤好了再去跪祠堂吧。”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叫落枫院的人看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再私自出府,还有今日之事,叫府中人都警醒些,嘴闭紧了,若传出去,我定不轻饶。” 兄弟不和可不是好名声,她不在乎裴承志,可裴承州不能被拖下水。 幸好她多了个心眼,请的不是太医,不然只怕这动静瞒不过有心人。 惜春应是。 赵瑾点头,眼神扫了一圈屋外。 扫院子的扫院子,打理花草的打理花草,各司其职。 ——所以裴承州得知此事,是谁通风报信的呢? 若说安插人手或是收买人,裴承州没那个脑子,反倒是裴承允嫌疑更大,而这俩向来形影不离,裴承允知道了,也就等于裴承州知道了。 昨日之事只有喜贵和程管事、还有正院里一些人知道,比起喜贵和程管事,赵瑾更倾向于是正院里漏了风。 因为在裴承志没遇见白瑶青以前,堪称世家君子典范,进退有度温文尔雅,兄弟三个感情也不错,裴承允心思再深也不至于将兄长身边的人策反,反倒是平阳侯和原主一同居住的正院,想要知道某些消息,自然选择这里更佳。 当然也不排除裴承允叫人跟踪裴承志的可能。 赵瑾默默想了一圈,还是决定好好清理一下侯府。 一场闹剧结束,得益于管家颇有手腕的管理,下人们老不老实另说,但嘴都出奇的严,最终这场兄弟互殴没传到外头去。 只是裴承志昨日出门的事却没瞒住。 被人瞧见他出门也就罢了,好死不死还是在珍宝阁,这下想洗都没得洗了,京城最不缺聪明人,很快就联想到白瑶青身上去。 拜裴承志所赐,平阳侯府又出了一把名,代价是他本人的名声彻底臭了。 赵瑾面上装装样子叫底下人挽回,心里却不以为意。 臭吧臭吧,你臭了我就放心了。 只是不想叉烧儿子竟还不消停,直接绝起了食。 赵瑾抽空去看了他一眼,迎着男主那愤然不屈的眼神,淡定道:“你又在闹什么?” “母亲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可否能松口叫瑶青进门了?” “你知道你要守三年孝么?”赵瑾问他。 裴承志垂下眼神:“儿子知道,自会守满三年,一日不差,眼下只是想叫母亲为儿子与瑶青定个名分,好叫她名正言顺,外头……外头也就不会有那些难听的声音了。” 是啊,然后你也就能名正言顺出去见你的心上人了。 赵瑾一口拒绝:“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裴承志一下就激动起来,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更辣眼睛了:“母亲这样独断,儿子不服,儿子只是想与自己喜欢的姑娘共度一生,难道这也错了吗?母亲若不同意,儿子便就此绝食,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无甚意思了!” 赵瑾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正好你父亲在下头也孤单得很,你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若下去陪他,他想必也是高兴的。” 裴承志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母亲既知道儿子是父亲寄予厚望的长子,还敢这样对儿子,难道不怕父亲夜半托梦,怨怪于你吗?” “你都不怕,母亲又怎会怕。”赵瑾阴阳一句,又红了眼眶,“罢了,你既觉得活着了无生趣,那便去了吧,母亲……母亲不会怪你的……” 说完,赵瑾匆匆转身离开,不断擦着眼角,瞧着很是伤心。 裴承志傻眼了。 赵瑾离开后,低声吩咐惜春:“叫人仔细瞧着他。”可别真死了。 男主可以嘎,但不能这么嘎。 惜春了然:“奴婢明白。” 裴承志倒也有骨气,当真为爱绝食了三日。 只是见赵瑾迟迟不松口,反倒他自己快不行了,气了又气后,终于咬牙妥协,愤愤敞腹大吃特吃,盘算着再想办法叫真爱进门。 赵瑾才不管他,一心干着自己的事。 她用了几天看完了所有账本,然后第一时间就叫了不少管事进府。 正院,管事们先后到了,俱都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侯府管事们不少,今日来的却不多。 都是心里有鬼的,两相对视间心领神会。 不过他们都是侯府多年的老人了,即便猜测此来可能是因为他们做下的那些事被捅出来了,却也都老神在在,半点不见慌乱。 赵瑾出来时就见到他们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底冷笑。 人精是人精,老油条是老油条,或许在现代她还需要颇费些功夫,可在阶级分明的古代? 她这个位置天然压制好么。 见她出来,管事们忙躬身行礼,面上瞧着恭敬极了。 赵瑾并未第一时间叫起,只是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等到惜春上完了茶盏点心,才慢声开口:“不必多礼。” 对这个下马威,管事们大多都还能沉得住气,少有露出异色的。 赵瑾环视一圈,继而开口道:“今日叫诸位回府,实则是本夫人有一事不明,想向诸位请教一二。” 珍宝阁程管事顿了一下,道:“夫人言重了,奴才们才疏学浅,如何当得夫人此言。” “程管事不必自谦,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们能在各自的行业脱颖而出,自有你们的本事所在。” 赵瑾话音落下,惜秋抱着一沓账本放在了桌子上。 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