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萧珏身着铠甲,英姿飒爽地随着军队护送着大批军械缓缓出城。这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来历不凡,他们曾是当年紧紧追随着赵凌川,一同冲入北狄大营、奋勇杀敌的英勇战士。
想当初,赵凌川因遭奸人排挤被迫离开前线,但他并未抛下这些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们。而是毅然决然地将众人全部带入京城,并将其整编成为当今陛下直属的十二亲卫之一——玄蛇卫。此后,这支部队便一直由赵凌川亲自统领,专心钻研敌后奔袭作战的策略和技巧。
此时,赵凌川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与并肩而行的萧珏一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只见他目光深邃而坚定,望着远方,感慨万千地说道:“我率领八百名英勇无畏的兵士,如旋风般席卷敌营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刚刚发生过一般啊!”
听到这话,萧珏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身旁的赵凌川,应声道:“是啊,真正的好男儿,要么手持羽扇,头戴纶巾,于营帐之中筹谋布局,决胜千里之外;要么身披坚甲重铠,手持利刃长枪,镇守疆土,保家卫国。”
赵凌川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突然话锋一转,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皇子风范,口中爆出一连串粗俗之语:“那些个说什么‘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之类屁话的家伙们,纯粹就是瞎扯蛋!到底是真爷们儿还是窝囊废,只有拉到战场上去遛一遛才能见个分晓!能在堆积如山的尸体间摸爬滚打,敢在血水横流的战场上冲锋陷阵,面不改色心不跳,遇到北狄敌军的疯狂冲击还不吓得尿裤子,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条好汉!”
“此次出击,单靠城关的坚守显然远远不足够,若想取得突破性进展,非得派出奇兵实施奇袭不可!”萧珏面色凝重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敌军的弱点所在。“还记得上次吗?你那一把火可是烧得漂亮至极,将他们数月积攒下来的粮草辎重付之一炬。经此一役,他们定然会严加防备,再想故技重施怕是难以奏效了。因此,咱们必须另辟蹊径,从其他意想不到的方向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一旁的赵凌川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萧兄心中可有良策?”只见萧珏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不妨寻找一些动物的尸体,悄悄运送到敌军后方,并将其掩埋至水源附近……如此一来,不出数日,定能收到奇效!”
然而,赵凌川听完这个计谋后,却是脸色大变,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瞪大双眼,满脸黑线地盯着萧珏,嘴角一抽。
“这……这计策未免也太过狠毒了些吧……恐怕有伤天和啊!”要知道,污染水源可不是小事,即便事后有人发现并着手清理那些病原体,想要让水质恢复如初至少也得数个月的时间。
面对赵凌川的质疑,萧珏却显得毫不在意,他无所谓地摊开双手,冷笑道:“哼,只要不伤到我自己就行了,哪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对敌人心慈手软,那就是对我们自家的将士们残酷无情!别忘了,当他们残杀我方边疆百姓之时,可曾有过半分怜悯之心?何曾考虑过是否会触犯上天的忌讳?”
就这样,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抵达了神秘而寒冷的北境。说来也真是巧合无比,他们所行走的这条路线,恰好就是赵舒意当初出逃时选择的捷径。当车队行至那座破庙时,大家决定在此稍作休整。
这座庙宇本是用来祭拜山君的,曾经它或许破旧不堪,但自从上次成功剿匪并铲除那些贪婪无度的官吏之后,当地善良朴实的百姓们便自发地对其进行了精心修缮。如今走进这座庙宇,人们会惊喜地发现,在威严庄重的山君像两侧,居然多出了两座小巧玲珑的人像。凑近细瞧,那竟然是栩栩如生的赵舒意和萧珏的面容雕像!这一景象让萧珏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呦呵,瞧瞧这是谁啊?竟然还有人把你供奉在供桌上呢!”一旁的赵凌川见状,忍不住打趣起来,“你这家伙,这下可算真正受过香火啦!”
正当众人沉浸于这轻松氛围之时,夜半时分,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虎啸声,瞬间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众人惊慌失措地翻身而起,纷纷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满脸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只体型巨大、威风凛凛的吊睛白额虎如闪电般猛地窜入了庙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兽,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只凶猛的老虎并没有展现出攻击人的意图。它先是用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然后竟将自己的视线稳稳地定格在了萧珏身上。紧接着,更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只老虎稍稍低下头颅,朝着萧珏轻轻地摆动了几下,那模样仿佛是在表达感激。
“这恐怕就是这山神庙所供奉的山神了吧。”萧珏转头看向身旁的赵凌川,缓声解释着。他的目光落在那座山神庙中央的巨大神像之上,心中暗自思忖着。
赵凌川顺着萧珏的视线望去,当看到那尊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神像时,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早就听闻过,这世间的动物若是能够得到天道垂青,便有机会开启灵智,进而修炼成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