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骑兵,连横向南直插巴图部,隋唐向西攻击侧翼,武川龙向东,进行外围封锁。
而此时的巴图部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们在急切的等待着族长胜利的消息,驻守营地的千夫长巴图莫甚至还在幻想着巴图部一统这八百里草原的美梦。
是的,巴图部本身就是三个部落里最弱的,虽然这些年经过巴图巴鲁的不断发展,有了很大的起色,但也不过是与武川齐平。
前日武川矿场一战折损近五千,今日族长又带走一万五,整个巴图部能动用的军队仅剩下了两个千人预备队,一个驻守矿场,一个驻守部族。
不得不说,巴图巴鲁这一次算的上是孤注一掷了,只可惜他估错了形势,也低估了这八百里草原上残存的力量。
地面开始颤抖,就像人的心脏一样,整齐而规律。
巴图莫一个箭步冲出离营门最近的帐篷,举目前望,那里已经有滔天的烟尘开始升起。
“敌袭!”巴图莫的声音彻底变形,听到士兵们的耳朵里犹如公鸭一般,只是此刻,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声音。
因为恐惧。
“列阵,快,列阵。”游走在巴图部边缘的各个百人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营门集合。
而前方那滔天的烟尘正在滚滚而来。
巴图莫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那从地面传来的震颤几乎要将他的整个震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哪里来的骑兵?族长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巴图莫抖动着苍白的嘴唇喃喃自语。
在巴图人恐惧的目光中,滔天的烟尘里终于开始有人影开始出现,起先是一个手持黑色长戈的大汉,紧接着他的身后开始出现无数的身影。
这,这是多少人?
巴图莫霍然转头看向身后高高的塔楼,那里有一个巴图士兵正手握令旗,在一下一下摇晃,一次、两次、三次整整六次。
这一刻巴图莫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巴图部,完了。
“引弓,起箭。”巴图莫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没有退缩,身后就是他的家人,无论是谁?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
想要进入巴图部,就得跨过他巴图莫的尸体。
两军之间的距离开始越来越短,越来越短,终于巴图莫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射!”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骑军阵中也同时响起了一道极为冷静的声音:“御!”
下一刻,巴图莫的瞳孔陡然放大,因为对面最前列的骑兵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面近一人高的方形大盾,在起伏的马背上组成了一面铁墙。
箭落下来了,那曾让昆仑人引以为傲的弓箭没有对这支骑兵造成太大的伤害,除了几个倒霉的被射中了马匹或者露在盾外的腿脚,其他人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营门。
“射、再射。”巴图莫崩溃了,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但一轮轮箭雨都没能拦住对方。
二十步,这是双方此刻的距离。
“射!”对方骑军中又一次响起了那道冷静的声音。
“嗖!”铁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黑色的铁钎。
“不!”巴图莫一声惊叫,紧接着身边便响起了无数惨叫声,整整五百根铁钎,近半数以上射中了目标,也就是说仅仅这第一轮的攻击,就让巴图莫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战力。
“撤,快撤,撤入营门,坚守到族长归来。”巴图莫一边下令一边转头钻入了营门,身后数百巴图的士兵争先恐后的冲入了营门。
只是二十步的距离,即便有拒马相阻,但又如何能甩得开身后的骑兵。
“起!”这一次是一道雄浑而厚重的声音,紧接着最外侧的拒马便被那杆黑色的长戈挑起,砸向正在退入营门的巴图部士兵身上,又是几声惨叫。
然后在巴图莫惊恐的眼睛里,那杆长戈将拦在骑兵路上的拒马一个又一个的挑起,砸向猝不及防的巴图部士兵们,整个防守的阵型彻底崩溃了。
“连横在此,降者免死。”那道雄浑厚重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所有巴图部士兵惊恐的眼神中,那个手持黑色长戈的大汉从营门外跃马而入。
连横,来了!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一声声呼喝,一个个骑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入巴图部的大门。
“杀!”厮杀正式开始。
而随着营门口厮杀的开始,向西的方向上,已经准备就绪的隋唐,也发动了攻击。
“袁朗、牧野、任原听令,目标:巴图部,记住,厮杀为辅,降服为主,我要最快速度控制住整个部落。”隋唐凌厉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
“是!”身后袁朗、牧野等人的声音齐声响起。
“伏刑,让军法司的眼睛放亮点,要是谁胆敢破坏军纪,引发混乱,格杀勿论。”
“放心,我相信没人愿意尝试我的鬼头刀。”身后伏刑如生铁剐蹭一般森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袁朗、牧野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冲!”隋唐一声厉喝,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紧接着是任原的披甲营、袁朗的第六曲、牧野的第七曲,六千人的骑兵依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