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很郁闷,要问原因的话很简单。
就是眼前这个抱着酒坛子猛灌的小老头。
莫问一脸嫌弃的看着已经晕乎乎的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是自己倒霉吧,三天前这老头倒在自己家药铺门口,自己开门就看到一个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以为是突发什么疾病倒下了。
没想到这老头是饿昏过去了,一睁眼就朝自己要吃要喝,不给还发脾气。
莫问终究还是留下了老头。
这几天下来莫问也是摸清了这老头的一点事情。
姓李。
所以莫问都叫他老李头。
至于其他的任何事情,莫问磨破嘴皮子也没问出来个一二三。
也还好,起码有人在药铺给帮忙了。
“老李头,别喝了,在喝又要醉了。”
莫问看着又要喝多的老李劝道。
老李头一抹嘴角,满脸通红的笑道:“你小子是心疼我还是心疼酒啊?老头子不要你工钱给你做工,你还嫌弃我喝你几口酒了?”
莫问无奈摇头,这老李头是又喝多了。
“小子,话说你小子不过这八九岁的年纪,哪来的一手医术?”
莫问听老李问话,微微皱眉。
哪来的?后世21世纪来的,身为后世21世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莫问从小是在家里学的医术,爷爷,老爸,还有老妈,都是中医,不过一次意外,老两口没了,剩下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赤脚医生,主要又是在大山里奔走行医,身上留下不少暗伤,没几年也走了。
还好,起码把莫问养大了,教了他不少医术。
莫问也够争气,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终于靠自己开了个小医馆。
结果还没正式开张,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这里。
莫问没有回答老李的话,反手把酒坛子夺下放在一边。
“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莫问看着眼前的老头,仿佛看到了自己家的那个老爷子,好像那老头也是爱喝酒。
“没有,我没喝醉,老头子还能喝呢。”
“好好好,老爷子酒量好得很。”
莫问顺着老李的话说着,双手架着老李的胳膊,把他送到房间休息。
给躺在床上还不老实睡觉的老李盖好被子,莫问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莫问就起床做事了。
看了看老李的房间,还没有动静,就知道这老李又宿醉了。
莫问也不叫他,自己生火做饭,把药草搬出来晾晒,又把常用的一些药材搬到前堂。
这些事做好以后,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这都是前世的习惯了。
看看天边的红日,莫问去前堂打开门板,准备坐堂问诊。
这边莫问刚把门板放好,后边就传来老李的声音。
“莫小子,怎么又这么早?”
莫问看老李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虽然老态尽显,但是身板依然健朗。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伤身还误事。”
“胡说,朕、真是胡说八道,老头子我这几十年都过来了,也没见谁饮酒醉死了。”
老李头一瞪眼,不满的看着莫问。
莫问斜了他一眼,也懒得跟这老头计较。
拿起算盘开始计算药铺的账目。
莫问正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老远就听到一阵骚乱。
“莫家小子,莫家小子。”
莫问抬头看去,只见村里几个农夫抬着一人急急忙的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莫问急忙放下手里的账本,招呼老李帮忙。
“老爷子,赶紧把床榻清出来一张,再去后院把我的针包取来。”
老李也不啰嗦,直接把一旁的床榻清理干净,又去了后院取东西。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昏迷过去的壮汉放在床榻上。
“张叔,二哥这是怎么了?”
莫问急忙上前,抓着那壮汉的手,手指扣在手腕上,一边也不闲着,问着一边的张叔。
“不清楚啊,正在地里干着活呢,不知怎的就倒下了。”张叔满脸焦急地说道。
莫问眉头紧皱,仔细探查着壮汉的脉象。
“脉象紊乱,虚弱。”
莫问又检查了壮汉的眼睛和舌头,而后迅速打开老李取来的针包,抽出几根银针,消毒后精准地扎入穴位。
“怎么样?莫家小子,二郎这是怎么了?”张叔见莫问停了手,急忙问道。
“别急张叔,二哥这是食物中毒,早上二哥吃了什么?你们跟二哥吃了同样的东西吗?”莫问急忙安慰。
这张叔是村里出了名的穷苦,家里一共两个儿子,大朗是个病秧子,一年到头汤药几乎不断,就最近半年开始有了好转,这二郎倒是身强体壮,一年都不见生病,壮的跟头牛似的。
“也没啥,就是你婶婶做的野菜汤,都是平日里挖的野菜,还有几张饼子,要说中毒,我跟大朗也吃了啊,怎的没事?”
张叔一脸焦急,这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