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裴语桐摇摇头,“你把这东西拿去化验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了。”
高嘉看着手里的东西,点点头,“行,我找人送道实验室去,要是真的知道了这药是什么,我们也能更快对症下/药。”
裴语桐看着高嘉没说话,她在想杨夕夕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平常,杨夕夕虽然也有倒三不着两的时候,但今天听着杨夕夕说的那些话,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思来想去,裴语桐还是给杨舟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杨舟杨夕夕来过,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过几分钟,杨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裴语桐犹豫了一秒,还是接通了,就听到杨舟急切地问:“夕夕现在还在你那里吗?”
“没有。”裴语桐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在她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杨舟低声说,“道别信,像是……像是遗书,我担心她会想不开。”
裴语桐心惊了一下,立刻开口:“她刚走不到十分钟,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裴语桐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就要往出冲,“杨舟,你现在立刻赶来,我们从两个方向汇合,说不定能找到她。”
“嗯。”杨舟应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你做什么?”高嘉不明所以地拦住裴语桐,“你现在很危险,不能随便出院的!”
“我没事。”裴语桐推开高嘉的手,“杨夕夕出事了,我得去找她。”
“唉!你等等!”高嘉反应很快地抓住裴语桐的手,“你要是走了,纪越泽回来会弄死我!而且,雨欣怎么办?”
“拜脱你帮我照顾一下。”裴语桐飞快地开口,“我不能不去,高嘉,纪越泽回来了,你就如实跟他说。”
高嘉只觉得头疼,死也不放人走:“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裴语桐用力推开高嘉,“肾衰竭的那些症状在我身上都还不太明显,我撑得住。”
高嘉眼看着人要拦不住了,正在犹豫要不要给纪越泽打电话,裴语桐已经一溜烟儿跑远了。
裴家,纪越泽正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冰冷到了极点,周身气场骇人。
裴嫣然和裴文栋站在一边,看着纪越泽像是索命的阎王一样,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纪先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裴文栋壮着胆子问道,他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纪越泽,虽然忌惮纪越泽的势力,但还不至于一句话都不敢说。
纪越泽闻声,抬头看了裴文栋一眼,目光阴狠:“裴先生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裴文栋心里咯噔了一声,他做的那些事情跟纪越泽有什么关系?
站在一边的裴嫣然也觉得奇怪,纪越泽明明都已经跟裴语桐分手了,照理说,不应该再管叶清秋的事情了才对。
“纪先生,我们的家事,跟您似乎没什么关系吧?”裴嫣然上前半步,“您今天到这里来兴师问罪,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
纪越泽抬起眼皮看向裴嫣然,菲薄的唇里吐出几个字在:“金,把她丢出去。”
裴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纪越泽,“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丢出去?”
“很快就不是了。”纪越泽敛下眼皮,半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你们裴家,可以消失了。”
“你说什么?”裴文栋错愕地看着纪越泽,“纪先生,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比起你们做的,不值一提。”纪越泽皱眉看向旁边的金毛壮汉,“还愣着干什么?把人丢出去!”
裴嫣然挣扎着不肯,但也耐不过那金毛的力气,被直接丢了出去。
裴文栋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提醒纪越泽:“纪先生,这里是我家!”
“我已经查过了,这里是语桐妈妈留下的房子,你们侵占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还给她了。”纪越泽淡淡地看向裴文栋,“至于房租,看在你们跟语桐有血缘关系的份上,我就不收了。”
裴文栋:“……”
“怎么?”纪越泽看着何裴文栋的表情,低低地笑了一声,“裴先生很不满?”
“当然不满,这是我老婆的遗产,我是她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房子早就是我的了!我已经把房子给了嫣然,我们怎么不能住在这里?”裴文栋怒不可遏地看着纪越泽,早就顾不上眼前的这个男人招惹不起,“你就算要给裴语桐撑腰,也不能仗势欺人!”
“我仗势欺人?”纪越泽觉得可笑,“你给自亲生女儿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房子是她生母留下的?”
裴文栋听到这话,心里的怒火瞬间偃旗息鼓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纪越泽也懒得在这里跟裴文栋浪费时间,“做好准备吧,这房子我要还给语桐,至于你们父女俩,去牢房里好好的忏悔吧。”
“不!”裴文栋面露惊惧,“我不能去牢房,我是语桐的亲生父亲,是你的岳丈,越泽,你帮帮我,语桐已经没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了。”
“没事。”纪越泽冷眼看着裴文栋求饶的模样,/“她还有我,有没有你这个爸爸,都没有什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