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桐离开一号菜馆之后,在街上随便拦了个车,坐进去才发现不对劲。
看到副驾驶上那张熟悉的脸,裴语桐暗暗骂了一声娘。
“裴小姐,好久不见。”云孤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爱看着裴语桐,“纪先生请你回去。”
裴语桐悔不当初,她就不应该硬是要在今天见裴文栋,如果不是因为刚刚走了一下神,她也不会落到云孤的手上。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裴语桐冷声道,“云孤,你也不想在这里惹事吧?我们这里的警察可不像国的那么懒散。”
“不用威胁我。”云孤摆摆手,“我只是邀请你回去而已,又不是绑架。再说,这车不是你自己坐上来的吗?”
裴语桐:“……”
“你不要反抗,大家就都相安无事。”云孤见裴语桐不说话了,才开口劝道,“纪先生不会伤害你的。”
“云孤,他根本不是当初救了你的纪越泽,你看不出来吗?”裴语桐无语地看着云孤,“你这样助纣为虐,是不是太恩将仇报了?”
“有吗?”云孤满脸的不在意,“不是同一个人吗?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纷争,都跟我无关,裴小姐,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去,纪先生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我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原来是这样。
裴语桐有些无语,他没想到纪越泽竟然出了这样的条件,让云孤用尽全力来抓自己,“他倒真舍得本儿,竟然这么大材小用。”
裴语桐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的。
借着纪越泽的人情,做伤害别人的事情,裴语桐对这个第一人格更加厌恶。
“我觉得很划算就够了。”云孤笑了笑,伸手递给裴语桐一瓶水,“裴小姐,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希望你能配合我把它喝了。”
“我要是不喝呢?”裴语桐压根就不畏惧云孤的威胁,摸出身上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你要是领一具尸体回去,也没有办法交差吧?”
“裴小姐如果舍得雨欣小姐跟你一起去,就尽管对自己动手,我是不介意带一具尸体回去的,毕竟……更省事。”云孤眼中的笑意很浅,淡淡大的琥珀色眸子看起来很清透。
“靠!”配裴语桐小声骂了一句,“纪越泽这个狗东西!”
“喝了吧。”云孤把手上的瓶子递给裴语桐,见裴语桐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开口解释道:“不是毒药,只事让你暂时没有行动能力而已。”
裴语桐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瓶子喝了一半,然后把瓶子扔给云孤:“这总行了吧。”
云孤未置可否,只是把剩下的半瓶水从车窗倒了出去,然后将瓶子一起丢掉,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过几分钟之后,裴语桐就觉得浑身无力,整个靠在座位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看来云孤说的没错,那水里的药只是会让她浑身无力而已。
这条路是去立臻公馆的路,裴语桐虽然人迷迷糊糊的,但仍然保留着一丝理智。
半个多小时之后,裴语桐被带回了立臻公馆的那套房子里,云孤就把她仍在沙发上,收走她的手机之后,就转身走了。
裴语桐摊在沙发上,想要试着保持清明,但很快整个人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医院,纪越泽的病房里。
“我不同意,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出院!”高嘉不要命的拦住纪越泽,“你之前的腿伤就没有好利索,现在又要出院,胳膊上的伤也没有好,你这是在……”
对上纪越泽冷漠肃杀的眼神,高嘉没骨气地缩了一下。
纪越泽无视他,抬腿就要离开,高嘉才再次忍不住上前:“纪越泽,我是你的医生,要对你负责,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出院!”
纪越泽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高嘉:“高嘉,你逾越了。你是知道裴语桐已经回到立臻公馆了才阻止我回去,你这么惦记她?”
高嘉察觉到纪越泽身上如刺一般的气势,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我当然不是!谁会惦记兄弟的老婆?但你是真的不能出院,你的腿不要了吗?”
纪越泽盯着高嘉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拿不定主意,高嘉到底是真的太有职业道德,还是惦记他老婆。
最终只是伸手拨开高嘉:“在拦着我,你就不要在京城待了,我最近听说南非那边需要维和医生,我觉得你挺适合的,你觉得呢?”
艹!
高嘉楞在当场,气得想骂人。
纪越泽瘸着一条腿,走的还挺快,一转眼就已经消失在电梯口,高嘉无奈智能的大喊一声:“要是有情况记得叫我去家里给你治!”
也不知道纪越泽听到没有。
反正高嘉是觉得自己挺猛的,敢只身向虎穴!
“我不管,纪越泽,你醒了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高嘉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安慰自己受伤了的幼小心灵。
矫情了一会儿之后,高嘉才想起来什么,给杨舟打了一个电话。
杨舟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逗雨欣玩。
“裴语桐出事了!”电话一接通,高嘉就急切道,“杨总,我没想到你这么不靠谱啊!带回去的人,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