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纪越泽越听脸色越沉,搭在膝盖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不要再说了。”
“不爱听?”裴语桐摇头笑了笑,“那还不赶紧走?”
“桐桐……”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没必要叫得这么亲密。”裴语桐打断纪越泽的话。
“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纪越泽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眼里的阴鸷,“桐桐,我并不想跟你争执。”
裴语桐看了纪越泽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裴语桐……”
纪越泽看到纪云松的一瞬间脸色更黑了,“你来干什么?”
“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纪云松把手里的东西背在身后,冷冷地扫了纪越泽一眼,“你不好好养伤,在这里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纪越泽的语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耐性。
他之前让高嘉去调查纪云松的事情还没有结果,现在也不好对他苛难什么。
“跟你没有关系。”纪云松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转头看向裴语桐:“裴语桐,你出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就在这里谈。”纪越泽攥紧了拳头,沉声道。
“你跟我出来。”纪云松就像是没有听到纪越泽的话一样,对裴语桐说完,转身就走。
耳边突然响起纪越泽暴怒的声音:“我没有在跟你们商量!”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裴语桐被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先前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茶壶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雨欣被吓得缩了一下,抱着裴语桐的腿,藏在她身后不敢出来。
“你干什么?”纪云松顿住脚步,目眦欲裂地看着纪越泽,“反天了是吧?你敢对我摔东西!”
“我有什么不敢的?”纪越泽目光阴鸷地盯着纪云松,“你再动一步,我立刻送你去监狱里蹲到下辈子,要试试吗?”
“你!”纪云松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梗在喉咙口,说不出话来。
“你呢?”纪越泽转头看着已经吓傻了的裴语桐,“你还要走?”
裴语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这不是纪越泽,可裴语桐一时也分不清,面前这个到底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三人格。
碍于纪云松在场,裴语桐还是没有开口质问,只是冷淡地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纪越泽,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纪越泽坐在床沿上,没有办法挪动,整个人都处在盛怒的状态中,看着裴语桐的目光里充满了厌弃与愤恨:“你果然还是不安分,怎么,才见到杨舟几天,就迫不及待地要跟他双宿双飞了?”
裴语桐错愕地看着纪越泽,脸色难看,抬手就给了纪越泽一巴掌:“纪越泽,闭上你的嘴!”
纪越泽被裴语桐一巴掌打得脸偏了一下,她力道不小,甚至出现短暂的耳鸣状况。
纪越泽回神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裴语桐失望又绝望的声音:“纪越泽,我真是后悔认识你,别让我再看到你!”
管他么的什么人格,她不伺候了!
纪云松见裴语桐拉着雨欣转身就要走,立刻出声拦道:“你要走可以,把纪氏的股份还回来!”
裴语桐冷冷地扫了纪云松一眼:“你们纪氏的股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压根就没有签过!”
“不可能!”纪云松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我明明……”
“纪云松!”纪越泽冷厉地开口打断纪云松的话,“纪氏的股份,你一分都别想动!”
“你凭什么做决定?”纪云松的注意力立刻回到纪越泽的身上,“你别忘了,纪家可不止你这一个继承人!”
“有我和爷爷在,你永远不可能打纪氏的主意!”纪越泽极力压抑着骨子里想要施暴的欲望,发狠地咬着牙,“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极限,否则,我多得是办法让那个女人带着那个小鬼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纪云松的瞳孔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纪越泽:“我明明……”
“明明藏的很好,明明谁也不知道是吗?”纪越泽冷嗤一声,“纪云松,我没空搭理你那些肮脏事,更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进纪家门,脏了我妈的地方,你最好是能死死地瞒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也是你的弟弟!”纪云松怎么可能甘心被自己的儿子指着鼻子骂,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也姓纪!”
“姓纪的人多了去了。”纪越泽冰冷的下三白定定地盯着纪云松,“我不介意让姓纪的再多一个死人。”
“你!”纪云松光是看着纪越泽那双狠戾的眼睛,就已经觉得腿软,更别说再开口反驳。
僵持了好一会儿,明白自己不可能在纪越泽这里讨到什么好处,纪云松才终于转身。
临走到病房门口,又不甘心地争取道:“你既然愿意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裴语桐那个外人,为什么不愿意分百分之一出来给你弟弟?就算你不给他,我要百分之一,也不过分吧?”
“别痴心妄想。”纪越泽冷哼一声,“难道你每搞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