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桐掂了一下手上的鞭子，想起秦风华今天打在她心口上的那鞭子，冷笑一声，“是应该让他尝尝。”

秦风华现在正被捂着嘴，绑着双手吊在房梁上，脚尖堪堪能够到地面，姿势极其痛苦，一看到裴语桐和宋润宇，就立刻叽哩哇啦地叫。

裴语桐看了宋润宇一眼，示意宋润宇撕掉秦风华嘴巴上的胶带。

宋润宇还没有退开，就听到秦风华扯着嗓子喊救命。

“省省吧，荒郊野外的，你喊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裴语桐手上的鞭子落在旁边的废弃油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秦风华缩了一下脖子，看着裴语桐艰难地开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一共杀了多少人？”裴语桐随意地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目光阴沉，“最好说实话，不然，我让你体验体验，她们临死之前的痛苦。”

秦风华看了一眼裴语桐手上的鞭子，咽了咽口水，“四个。”

“只有四个？”裴语桐显然不相信，“你们这个勾当干了这么多年，才杀了四个人？秦风华，你在哄鬼吗？”

“真的只有四个！”秦风华申辩道，“一般人谁会不要自己的命？那四个，是真的没有办法，才……”

“没有办法？”裴语桐眼中闪过一抹讥讽，站起身，手一抬，鞭子就狠狠地落在秦风华的身上，“我的手想打你，我也么有办法，爽吗？”

裴语桐一点力道都没有收着，只一下就让秦风华疼的额头上直冒汗。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裴语桐厌恶地瞪着秦风华，“怎么在你看来好像只是处置了一条不听话的狗？”

秦风华搞不懂裴语桐为什么这么生气，咬牙道：“裴语桐你是不是同情心太泛滥了一点，这里面又没有你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裴语桐没有想到秦风华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楞在当场，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他。

“人渣！”宋润宇狠狠一拳头打在秦风华的脸上，“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剁碎了喂狗！”

“秦先生今天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裴语桐无奈地笑了笑，又问，“既然你提起来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当年叶清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告诉你的。”秦风华扫了裴语桐一眼，嘴硬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调查，你不是都已经查到这里了吗？还有什么是你查不到的？”

裴语桐冷着脸，手上的鞭子再次落在秦风华的身上，冷声质问：“项溪也是你杀的？”

“不是。”秦风华吃痛，吸了一口气，摇头否认，“项溪是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杀？她怎么会自杀？”裴语桐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她设计恩客，借怀孕要挟上位，就算不死，那人的太太也不会放过她，她怎么都活不下去。”秦风华说，“她一无所有，根本养不起雨欣，除了一死，她能选择什么？”

“那孩子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赵飞成托我照顾的。”秦风华不想挨鞭子，只能如实道，“他夫人善妒，根本不可能容得一下一个小姐的孩子养在家里，赵飞成没有办法，只能托我和柳然养着。”

“他托付，你就养了？”裴语桐打量了一眼，“我怎么就不信你会有这么好的心？”

“当然不是白养的。”秦风华看着裴语桐阴沉沉的表情，嗫嚅道，“她应该庆幸她生的是个女儿，将来稍微大一点了，自有去处，如果是个男孩，恐怕刚出生就已经死在医院里了。”

裴语桐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明白了秦风华嘴里的‘去处’是什么意思。

酵色这种地方，这么可能会白白错过一个不用担风险的小女孩？

当初林小雅不也是这样？

想起林小雅，裴语桐又问道：“项溪身边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其他的恩客吗？”

“当然有。”秦风华像看白痴一样看了裴语桐一眼，被宋润宇警告之后，很快收回目光，“除非是被养在身边的，不然她们这些小姐跟平常那些都一样。”

“项溪还有谁？”裴语桐继续问道。

“赵飞成。”秦风华说，“赵飞成很喜欢她，平时也很照顾，给的钱多，也不会让她随随便便接客，除了没有明说以外，基本上算是养在身边了。”

这倒是跟林小雅说的没有什么出入，裴语桐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惑，“那项溪怎么会一个人跑到a市来生孩子？”

秦风华楞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愤愤地盯着裴语桐，“你骗我？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哪又如何？”裴语桐冷笑，抬手扬鞭，“比起你做的，我这简直不要太小儿科，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溪算计了那个人，在京城当然混不下去。”秦风华不争气地缩了一下脖子，立刻道，“赵飞成念着一点旧情，才把她送到a市来的，谁知道她生了孩子之后就自杀了。”

又是赵飞成，裴语桐心里疑惑，这赵飞成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在那个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你们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裴语桐抬眼看向秦风华，鞭子的手柄抵在秦风华的下巴上，“只要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