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桐看了林小雅一眼，“现在我们只能从赵飞成下手，只要赵飞成栽了，你和林俊就可以摆脱赵飞成的控制。”

林小雅的目光紧紧盯着裴语桐，似乎是在思索裴语桐这个人究竟可不可靠。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现在你唯一能合作的人就是我。”裴语桐也不着急，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我的目的是要得到酵色的所有信息，赵飞成这个人跟酵色的关系密不可分，我是一定会揪着他不放手的。”

“所以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信息？”林小雅拧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对酵色的了解也不多，不过之前跟着赵飞成的时候，他经常会飞去a市跟你一个人见面。”

又是a市，裴语桐立刻就响起了之前aron提起过的秦风华。

“你知道他跟什么人见面吗？”

林小雅摇摇头，“赵飞成很注重隐私，他每次去a市身边都不会带人。”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裴语桐质问道，“你在酵色那么多年，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我们这些女人是不会有机会见除了自己的恩客以外的人的。”林小雅重新在床边坐下来，“酵色很注重保护客人的资料，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酵色到底有多少会员，也没没有人知道这些会员究竟是什么人。”

“那你的恩客是谁？还有，项溪的恩客又是谁？你跟项溪的关系那么好，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裴语桐狐疑地看着林小雅。

“是赵飞成，项溪从进入酵色以来就一直跟着赵飞成。”林小雅说，“你调查过赵飞成，应该知道他的消息，外面一直盛传，他家里那位一直不太管他在外面的女人，你以为是为什么？”

裴语桐心里立刻冒出了一个想法。

林小雅看到裴语桐的表情，笑了笑，“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不知道赵飞成当时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但从那以后，赵夫人确实再也没有管过他的私生活。”

怪不得赵飞成会把项溪的照片放在保险箱里。

可很快，裴语桐就反应过来什么，“不对，你之前并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当然不可能跟你说真话。”林小雅嘲笑地看着裴语桐，“你没那么天真吧？连这点防身的伎俩都看不懂？再说，项溪本来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算赵夫人不动手，酵色也不会留她多久。”

“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裴语桐质问道。

“她想要赵飞成离婚娶她。”林小雅笑了笑，“讽刺吗？酵色有一项规定就是不可以对恩客起不该起的心思，如果她当年没有明里暗里撺掇赵飞成离婚，或许还能活的久一点。”

“活得久一点？”裴语桐蹙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酵色里的女人最终都会死？”

“不然呢？”林小雅反问，“难道还要养着她们，让她们出去乱说吗？你以为酵色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守住的？”

“那你怎么……”裴语桐的话说到一般，易世达这么问不好，就及时打住了。

“因为我跟她们地位不一样。”林小雅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盒子来，盒子里面放着几只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这是什么？”裴语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下意识离得远了一些，“一些迷药和催情粉末，很干净，没有外面那些药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用的很放心，自然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再干净也是些糟烂东西，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这些？”裴语桐将那盒子里的东西推远，“还有上次你给我的那些迷药，纯度完全是外面那些比不了的。”

“这个不方便告诉你，是我家祖传的东西。”林小雅把盒子盖好，重新放回原处，“现在你能相信我了？”

裴语桐没有说话，人都和会骗人，只要想伪装，没有人能看得出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林小雅也不在意裴语桐的沉默，自顾自地开口：“我只要我弟弟你能平安，在此前提下，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裴语桐，我要你一个保证，你能不保证阿俊平安回到我身边吗？”

“不能。”裴语桐摇摇头，“没有把握做到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我今天去金城医院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知道我的目的是林俊，况且，林俊的情况……”

林小雅沉默地看着裴语桐，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你能答应我什么？”

“我什么都答应不了你。”裴语桐笑了笑，“不过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我要赵飞成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这么仇视酵色的人？”林小雅狐疑地看着裴语桐，“一般人，跟本不会知道酵色的人做了什么，更不会揪着一件查不清楚的事情不放。”

“我有我的理由，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就不用再问了。”裴语桐站直身体，从包里摸出笔和便利贴，给林小雅留了一个电话号码，淡声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先走了，你有事情再联系我。”

林小雅将那张纸攥在手心里，赶在裴语桐开门离开之前开口：“你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