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医生，听着医生的答复：“繁先生，我建议还是先接受这个免疫疗法。按照目前您太太的状态，如果不干预，现有药物也失效了，她大概只能撑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吗？”

“是的，这是比较乐观的说法。”年轻的主治医生很诚实，说话也不圆滑，“曾经有类似的病例，肿瘤位置和大小，跟您太太差不多。月初刚查出来，月底人就走了。速度非常快，也是前期没有任何痛感，有不适感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这么说，如果不打这一针，我太太可能只能撑到月底。”

“是这样的。”

“时间太仓促了。”繁夜摇头，像是在说病情，但又像是再说别的事情，“一个月的时间太短。我需要更长的时间。”

盛临江听的云里雾里，想要询问繁夜，繁夜却已经拍板决定：“使用针剂，我签风险同意书。”

深夜。

余未晚睡到一半，被一阵头痛疼醒了。

也不是那种尖锐的疼，就像是感冒初期那样，头晕沉沉的，偶尔会有一下钝痛感。

迷迷糊糊地睁眼同时，她下意识去摸床铺，怕自己无意识的时候尿在床上。

“没事，我摸过了，是干净的。”

她刚摸到臀下的床单，耳边响起了繁夜的关切的声音，“怎么突然醒了，是做噩梦了么，还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