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小姐不办婚礼，或许繁总还能继续压制下去。

可知道了婚期，知道余小姐全心全意爱着盛临川，哪怕盛临川已经这样半死不活了，也要办一场婚礼……

这种待遇上的反差，只会让繁总更加痛苦。

越是平静，就代表越是压抑。

压抑到今天，就是爆发！

张墨峰跟他不同。他是特助，他走的是职场办公的拿一套，他会劝繁总。

但张墨峰不会。

坐飞机来的路上，他一直惴惴不安，祈祷最好无事发生。

等落地，他才联系到张墨峰，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现在看到繁总，说什么都晚了，指责也毫无意义。

他只能让繁总放宽心态，不要做任何极端行为。

“冯乘，我把她吓到了。”

繁夜一直维持着伏身抓发的姿势，沉默了好久，才微微直起上身，说，“等她醒来，我给她认错。”

认错？

知道认错，这说明，至少现在的繁总是冷静的，是没有切换人格的？

冯乘刚这样想，就听繁夜又说：“我可以认错、忏悔、赎罪……她醒了，怎么折磨我都行。但我不可能再放弃她。”

“繁，繁总？”冯乘突然不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繁夜，还是第二人格薄夜。

“想我放手，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