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还有陶将军的龙骧军,还有城中守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赵宾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一战之力?」冷川冷笑一声,「散治王朝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我们能撑多久?三天?五天?还是十天?」
赵宾沉默了,他无法反驳。
「传令下去,」冷川的声音变得冰冷,「全城戒备,准备迎战!」
「是!」赵宾领命而去,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夜幕降临,秦州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手握兵器,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远方。
冷川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任凭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看不见远方,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散治王朝……」冷川低声自语,「你们真以为我冷川好欺负吗?」
冷风如刀,刮过冷川的脸庞,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秦州城上弥漫的绝望。
陇月王朝的拒绝援助,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局势雪上加霜。
「殿下,末将有一计,或可解燃眉之急。」赵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川转过身,声音低沉:「说。」
「散治王朝此次来势汹汹,必然轻敌冒进,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下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宾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此计凶险万分,需要一位勇将率领精兵,深入敌后,诱敌深入。」
「哦?赵将军可有人选?」 冷川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谈论今晚吃什么一样。
赵宾咬了咬牙:「末将愿领兵前往!」
「赵将军,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怎能轻易犯险?」
冷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他知道赵宾此举并非完全出于大义,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
「殿下,末将并非贪功冒进之徒,只是如今形势危急,唯有此计可行!」赵宾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单膝跪地,语气坚定,「请殿下恩准!」
冷川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赵宾说得没错,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只能放手一搏。
「准了。」冷川最终还是答应了,「但你必须答应我,活着回来。」
「末将领命!」赵宾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三日后,赵宾率领五百精兵,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隆德府。
城楼上,冷川独自一人站立,任凭冷风吹拂。他看不见远方,却仿佛能看到赵宾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冷川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担忧。
冷风像一把把细小的冰刀,无情地切割着冷川的脸。他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隆德府弥漫的绝望,比这风更冷,更刺骨。
陇月王朝的拒绝援助,就像一把铁锤,狠狠地砸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殿下,赵将军此去……」陶刚的声音有些犹豫,他粗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冷川打断了陶刚的话,「此去凶多吉少。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陶刚沉默了,他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就是担心,赵将军这一去,怕是……」
「怕是有去无回?」冷川接过陶刚的话,语气平静得吓人,「胜败乃兵家常事,生死更是寻常。如今这世道,谁又能独善其身?」
「可是……」陶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冷川抬手制止。
「不必再说了,」冷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了。你守好城门,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是!」陶刚恭敬地行了一礼,目送着冷川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冷川回到自己的房间,摸索着走到床边坐下。黑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陇月红叶那决绝的眼神,听到了她冰冷的话语。
「冷川,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情,如果之前我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他捂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红叶,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冷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他猛地起身,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殿下!」门外传来侍卫的惊呼声。
「滚!」冷川怒吼道。
侍卫们吓得不敢再出声,连忙退了下去。
冷川颓然地坐在地上,任由碎片散落在他的周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困兽,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法逃脱。
「难道我注定要失去一切吗?」冷川低声喃喃,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摔碎的茶杯碎片刺破了冷川的手指,温热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绽放出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疼痛却丝毫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更加烦躁。陇月红叶那绝情的话语一遍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