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云暮璟话音落下,墨寒诏墨眸就是微微一变,反手拽住云暮璟的手腕,然后起身面朝她。
墨寒诏轻轻拧起,朝云暮璟皱眉道,“身子不适?哪里不适?可有传太医来瞧过?”
这一连串的疑问似乎将云暮璟问的有点措不及防,她看着墨寒招,像是有点心虚,低低地答道,“妾也没有大碍,不用劳烦太医了。”
墨寒诏何其聪明,他瞧着云暮璟这视线颇有点躲闪的样子,马上就察觉过来她并非当真不适。
墨寒诏悬着的心重新落下,只是眼中掠过一点幽深,轻声问道,“璟儿,今儿为何不愿伺候孤?”
云暮璟先是一怔,随即张张嘴,却是半句话都讲不出来,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浮现纠结。
墨寒诏无奈之下,只能叹气地道,“你若不讲,那孤自己去查了?”
“别!”云暮璟急忙开口,这才支支吾吾地道,“今儿,姐姐召见妾和三位刚入宫的妹妹到幽月殿喝茶。”
“姐姐说,新人刚入宫,该照顾一下,便提议让妾和她都放弃今夜侍寝的机会”云暮璟如实道,“这样一来,说不定殿下会到新人那里坐坐。”
此言一出,墨寒诏神情霎时阴沉而下,眯眼地道,“云思语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孤如今只来你这,她放弃什么东西?”
说来说去,无非是逼迫璟儿而已。
“璟儿明白,但当时当着新人们的面,璟儿也不好拒绝。”云暮璟双手搂住墨寒诏的脖颈,有些歉意地道,“殿下会生气吗?”
“不会。”墨寒诏摇摇头,“璟儿,你做的是对的,眼下,你可不是一个人了,保全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
“至于别的,都可以放在脑后。”墨寒诏温柔地道,“不过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尽管直接告诉孤就是,不要这般遮掩。”
“若是受欺负,孤来替你出气。”
“谢殿下。”云暮璟眉眼弯弯,不过她很快又继续问道,“那殿下,今夜是”
“璟儿还当真要将孤赶走不成?”墨寒诏挑眉道,“你允了她们的诺言,但准不准你放弃伺候孤的机会,是孤说了算,孤不准。”
说罢,他掌心在云暮璟柔弱不盈一握的腰肢间轻轻一搭,把云暮璟整个人拦腰抱在怀里。
云暮璟清丽绝美的面容不由得染上一抹烟霞,她将柔嫩的小脸贴在墨寒诏的胸膛上,羞涩地道,“殿下妾只是觉得这样的伺候方式,有点委屈殿下”
“不委屈。”墨寒诏俯身凑到云暮璟的耳畔,唇边喷吐的热气弥漫在她耳边,“璟儿,做的很好。”
这点他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墨寒诏初见云暮璟的时候,本以为云暮璟单纯无辜,性子柔弱善良,不善于床笫之事。
可无论是真的侍寝,还是帮他云暮璟虽然每每都羞涩的很,可总能让他痴迷沉醉,甚至流连。
就像是一种毒,时时刻刻勾着他的心。
尤其她每次动情时,那欲拒还迎的样子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清纯欲色,更令墨寒诏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墨寒诏视线扫过怀里的人儿,连带墨眸都逐渐幽深,不由染上欲火。
春宵帐内一室春光,伴随着暧昧的声响起起伏伏,直到后半夜才慢慢平息下来。
今夜过后,墨寒诏愈发开始忙碌,连来暮月殿的时间都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一连好几日都不见踪影。
新人们虽入了宫,可墨寒诏公务繁忙,她们整整半个月莫说侍寝,连墨寒诏的面儿都没见到,不禁开始心中急切。
尤其是洛允霏,她想到当日云暮璟即便放弃侍寝,殿下还是宿在暮月殿。
她堂堂靖安侯嫡女,时至今日都没能上殿下榻,心中不由得有点恼火。
可太子殿下忙于公务,她也没办法,如果强行凑到殿下跟前,耽误殿下办事被怪罪,反而得不偿失。
而且,太后娘娘最盼着殿下能够多多宠幸东宫的妃子,好为东梁皇室延绵子嗣,此番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没讲什么,她又能如何?
洛允霏只能乖乖等着,只是得空的时候还是时不时往幽月殿跑,而且在那一待就是一下午。
李幽怜虽知道墨寒诏近日忙的连暮月殿都不来,想到暮月殿偶遇殿下也难。
不过还是会偶尔到暮月殿那里坐坐,就当作是给云暮璟解闷。
她自幼年时,都是跟着奶娘一同生活,奶娘年轻时,极善琵琶。
奶娘为了能让她有一技之长,将这门技艺交给了李幽怜。
于是李幽怜闲来无事,便弹琵琶给云暮璟听。
云暮璟对这些东西本来兴趣并不算大,可偶尔听听,倒也觉得心情舒畅。
云暮璟躺在庭院中的躺椅上,耳边是李幽怜正在弹奏的轻柔琵琶声。
她垂落眼帘,眉头舒展,清丽脱俗的小脸透露出一丝放松之色。
直到这琵琶声落下,云暮璟才缓缓睁开水汪汪的眼睛,朝坐在不远处的李幽怜笑道,“李昭训的琵琶果然一绝。”
“可为何你每次来我这,都弹一曲?”
“姐姐是谬赞妾。”李幽怜不好意思地道,“能得侧妃姐姐喜欢,是妾的福气,不过这琵琶,久闻也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