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回想起仅有几次见到上官墨的场景，年三十晚上，他独自一人在房顶远眺，暗自神伤。

王太傅门外，坐在马车里，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白。

还有……

哼！

嘟嘟扭头，坏人。

嘟嘟才不喜欢坏人。

可是，这个周文瑞真的是上官墨的人吗？

嘟嘟噘着小嘴巴，心里不太愿意相信。

嘟嘟才不是心疼，嘟嘟就是想弄明白而已。

“你就是周文瑞？”

周文瑞诧异，点头，才刚要说话，就感觉嘴巴里被塞入了一颗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入口即化了。

“安贵公主？”

“小徒孙？”祖师爷诧异，嘟嘟却站在了桌子上，就这样看着身体已经僵硬的周文瑞。

小嘴巴啦啦，“去年，清河县赈灾粮食怎么回事？”

哗！

东昊天眸光一紧，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周文瑞就像被人控制了心神一样，迷迷瞪瞪回答，“我让人劫走了赈灾粮食。”

“啊！”尽管十七皇子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但他也明白事情重要性，不自觉捂嘴惊呼，瞪大双眼看着魔怔了的周文瑞。

而东昊天却已经站起来，紧盯着周文瑞。

嘟嘟挑眉，果然如此，“谁让你劫走粮食的，是不是你指使曹兵。”

周文瑞面露迟疑，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

他好像处在迷雾中，有什么东西控制着他将内心深处的秘密说出来，但他整个人是清楚知道的。

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壁垒，将他的神志和身体分开，身体异常老实，神志却被关在了牢笼里。

他想要挣脱，他不停挣扎，他知道只要说出那些秘密，他整个人就完了。

可是……

他根本挣脱不了。

是那颗药丸！

他震惊看向眉头紧皱的嘟嘟，为什么会这样？

她究竟给他吃了什么？

“谁让你劫走粮食的？”

“是不是你指使曹兵？”

这两句话深入人心，重重砸在了脑海，迫使他张开了嘴巴。

“是我……指使曹兵，是……二……”

砰！

就在他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教室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旋即，周文瑞好像听到了二皇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大胆周文瑞，竟然敢贪污赈灾粮食，来人，给我压下去。”

“是！”

旋即，周文瑞就感觉自己身体被人抬起来，就这样被强势押走。

“呀！”嘟嘟惊呼。

二皇子笑着拍拍嘟嘟小脑袋，“小皇妹真厉害，没想到轻易就让周文瑞说出了天大的秘密，你放心，二皇兄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清河县百姓一个公道。”

嘟嘟眨眨眼，与笑容温和的二皇子对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嘟嘟点头，“那好吧，二皇兄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嘟嘟帮忙哒。”

“放心，二皇兄不会客气。”

说完，二皇子就直接转身，却在走出教室后，眯起了眼睛。

再一睁眼，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二皇子。

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只在带走周文瑞后，变得更加谦逊，并在次日早朝上，将户部侍郎带头贪污，招供后受不了内心的折磨，咬舌自尽的消息禀告给了东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