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平安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周母为了接两个孩子回家,专门给单位请了一天的假,在火车站等着。
怕两孩子饿,手里一直拎着姜穗爱吃的馅儿饼。
当看到姜穗一身破衣服,头发乱糟糟出来的时候,周母眼眶都红了,心疼地拉着姜穗的手,哽咽着声音说,“孩子,你受苦了!看你这出去一趟,连一件好衣裳都没得穿!”
姜穗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周屹安,他身上也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脸上胡子拉碴,比她更像个讨饭的,怎么到了周母的口中,受苦的人只有她一个呢?
周屹安面无表情的提醒周母,“妈,我才是你亲儿子。”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么不中用的儿子!让你好好照顾穗穗,怎么就照顾成这样了?”
周母一脸嫌弃。
姜穗笑得乐不可支,“妈,我们是故意这么穿的,这叫低调!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专门办了托运回来,这会儿应该也到了,我们去取回来吧!”
周母一开始还不信,直到姜穗带着她,把托运的东西取回来,打开包袱,她看到了里面的貂皮大衣的衣角,这才信了。
如果出去这一趟,真亏的连好衣裳都穿不了了,又怎么会买这么多东西呢?
貂皮大衣的毛,摸着可真软和!
只要是女人,谁还不想要个貂儿呢?
她心里暖暖的,喜欢姜穗送的礼物,又心疼钱,“买这个干嘛?乱花钱!”
“妈,钱赚了,不就是给人花的吗?我呀,一口气买了六件,大家都有!”
……
科研所家属院门口。
姜穗和周屹安刚回来,就遇见了秦焕东从里面出来。
秦焕东看到两个人,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吓的样子。
“你,你们……回来了?”
姜穗白了一眼,理都懒得搭理他,这不说的废话吗?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不回来能去哪儿?
平时她也没有跟这种人渣打招呼的习惯,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她不看秦焕东,周屹安却深深看了秦焕东一眼,“我知道是你。”
什么知道,什么是他?
姜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想到了火车上的劫匪。
胡同山说过,劫匪是有目标的行动,富婆,学生。
原来劫匪是秦焕东找来的!
她立刻转头,正好看到秦焕东紧张慌乱的表情,“没有,不是我,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你没有证据,休想诬蔑我!”
啧啧!
这么容易就不打自招了。
姜穗笑了,“秦焕东,我们就随便说一句,看把你给吓得!你既然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又怎么知道,我们要污蔑你?”
此时,秦焕东也缓过劲儿来了。
自己只是想办法从周屹安他妈同事口中,知道了姜穗和周屹安回家的车次时间,然后把这个时间和车次,拟造了一个富婆带着大学生回家的假消息出去而已。
他做什么了吗?
火车上遇见劫匪,跟他有关系吗?
“你污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姜穗,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总是跟我作对,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这是在科研所门口,秦焕东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更何况这次,周母还在旁边。
啪的一声,姜穗扬手就打了秦焕东一巴掌,秦焕东没注意,脸上挨了一下,五个指印格外清晰。
“秦焕东,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就你这种货色,没我家周屹安个子高,没我家周屹安学历高,就连长得也娘们唧唧的,也就是你能不要脸,愿意给人当上门女婿,不然,就凭你,能站的了这块地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时间都笑了。
这条街上,谁不知道周屹安跟姜穗小两口的感情好?周家人对姜穗这个媳妇也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听说周佳佳的病,就是姜穗给照顾好的。
周母不管走到哪儿,都要说姜穗这个儿媳妇的好处。
相反,秦焕东呢,虽说是入赘到赵家了,可他做的都是什么事儿?
就没见他抱过孩子!整天一出门,就阴沉着脸,跟谁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听说年前有一段时间,还被分配到什么农场干活去了!
只有犯了错误的人,才会被下放到农场去。
就连这次回来考试,好像成绩也没有周屹安考得好。
家里有女儿的人,其实还是想让自己闺女嫁给周屹安这样有担当,家里父母开明的男人,而不是秦焕东这种随便一句,自己愿意入赘的小白脸。
秦焕东脸上火辣辣的疼,还要遭受旁边人的指指点点。
他狡辩道,“你凭什么说完?如果你不是嫁给了周屹安,你能站的上这块地?”
周屹安站在姜穗身边,替她揉着手,“手疼吗?”
姜穗摇摇头。
真的不疼,而且还很解恨。
被两个人忽视掉的秦焕东,心口里怒火丛生,就在他即将发火的时候,周屹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