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白玉酒杯。
杯中酒液清澈,映照出他俊美无双的面容。
“郑欢,你说说,这飞仙楼究竟有何妙处,竟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郑欢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他摇开手中折扇,轻摇慢晃,好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杨兄有所不知啊,这飞仙楼与那望月楼,可是大不相同。”
杨业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有何不同?”
郑欢故作高深地一笑:“望月楼虽也歌舞升平,却少了飞仙楼这独一份的韵味。”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这飞仙楼最出名的,便是那楼中的舞姬!”
杨业轻笑一声:“舞姬?莫非望月楼就没有舞姬不成?”
郑欢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
他凑近杨业,低声说道:“杨兄请听鄙人细细道来,这飞仙楼啊……”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杨业的胃口。
杨业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品着杯中美酒,等待着郑欢的下文。
郑欢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道:“这飞仙楼啊,原本只是京城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
“后来,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批技艺精湛的舞姬,个个身姿曼妙,舞艺超群。”
“她们的舞姿,或轻盈灵动,或热情奔放,或妩媚妖娆,各有千秋,令人目不暇接。”
“再加上飞仙楼的老板精通音律,能根据不同的舞姿谱写出不同的曲子,更是相得益彰,令人如痴如醉。”
“久而久之,这飞仙楼的名声便传了出去,吸引了无数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前来欣赏。”
“如今,这飞仙楼已是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之一,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常有的事。”
杨业听着郑欢的讲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
“这么说来,这飞仙楼的舞姬,果然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郑欢得意地一笑:“那是自然,杨兄若是感兴趣,不妨亲自一观。”
杨业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那便下去瞧瞧吧。”
郑欢连忙跟上,心中暗自得意。
看来,自己这番话,总算是勾起了杨兄的兴趣。
两人来到楼下,只见舞池中央,一名红衣舞姬正翩翩起舞。
周围的宾客看得如痴如醉,纷纷叫好。
杨业的目光落在红衣舞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舞姬的舞姿的确不凡,但更吸引他的,却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这种气息,他只在那些江湖高手身上感受过。
看来,这飞仙楼,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郑欢见杨业看得入神,心中更加得意。
“杨兄觉得如何?”
杨业收回目光,淡淡一笑:“不错,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他顿了顿,又问道:“这舞姬叫什么名字?”
郑欢想了想,说道:“似乎叫做……红袖。”
“红袖……”杨业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有趣,真是有趣。”
杨业闻言,剑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瞥了郑欢一眼。
“哦?你竟在此处吃过白食?”
郑欢摇着折扇,神情略有些尴尬,却也坦然自若。
“杨兄莫要取笑小弟,想当年小弟也是囊中羞涩,身无分文。”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
“那时小弟初入京城,举目无亲,身无长物,可谓是穷困潦倒。”
“一日,小弟流落街头,腹中饥饿难耐,恰巧路过这飞仙楼,便想着进去讨口水喝。”
“谁知这飞仙楼的老板,竟是位心善之人,不仅给了小弟一碗热汤面,还让小弟在楼中歇息。”
“后来,小弟与这楼中的舞姬红袖姑娘相识,她见小弟可怜,便时常接济小弟。”
“一来二去,小弟便与红袖姑娘成了朋友,偶尔也会来此听她抚琴跳舞,解解闷。”
“只可惜,小弟囊中羞涩,无法像其他客人那般一掷千金,只能偶尔吃些白食,心中甚是惭愧。”
杨业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么说来,这红袖姑娘,倒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郑欢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正是如此,红袖姑娘虽身处风尘,却从未轻视过小弟,反而对小弟关怀备至,实乃难得的知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红袖姑娘虽非飞仙楼的头牌,却也颇受客人喜爱,其舞姿更是别具一格,令人过目难忘。”
杨业眼眸微眯,心中暗自记下了红袖这个名字。
一个身处风尘,却能对落魄之人施以援手的女子,的确值得关注。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打断了杨业的思绪。
他抬头望去,只见几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款款走上舞台。
这些女子个个容貌姣好,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