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萧茹瑾想也没想拒绝,上回这人说要个条件,出宫就发生那些事。
这回他又想做什么?
像是看出女人心中所想,盛亓无奈屈起手指头敲敲她脑门。
“你当本王想磋磨你得很?”
“本王只是觉得,下月春岁宴,宫中当大办,你可想过开放海关,让九离其余州国进宫?”
“开放关口?”
萧茹瑾一愣,面上倏然严肃起来。
“你想让那些蛮国进京?”
闻言盛亓嗤笑一声,手用力掐起萧茹瑾面庞:“说谁是蛮人?”
萧茹瑾吃痛,倒是没有反抗,粉嫩精致的面颊红红得,仍旧愣着神深思熟虑。
“泥硕得对……是该放关了。”
自太上皇开始,漓国开启闭关锁国的政策。
曾经是因大漓地产丰饶,无论北羌南疆西翀东瀛都不足为惧。
与其每年春岁让这些蛮夷之地进贡三瓜两枣,不如漓国人自个儿阖家欢乐甜甜美美。
至少漓国百姓不用每年被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外国人吓到。
可这一切都是曾经的大漓国情,现在不一样了。
漓国岌岌可危,群臣无主,唯一一个威名远扬的冥昭王还是北羌混血。
这外面的世界怕是早合谋起来怎么瓜分漓国。
大漓再这般固步自封下去不是办法,若萧茹瑾是坐在皇位上的人,只要好好扬一扬大漓国威。
春岁宴就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此事只是萧茹瑾一人的计划,还未跟任何人说。
贸然开国太过大胆,几十年过去了,从漓国人看盛亓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害怕外族人。
这事儿崔自奇都不一定会同意,没想盛亓会主动提出。
萧茹瑾眯起眼眸:“海关开,漓国边境定然又有动乱,冥昭王会帮忙?”
盛亓不喜她这般防备自己,俊朗的眉毛一挑:
“本王提出的,自会帮助一二。”
“那就好。”
她生怕盛亓借着这机会就挟天子以令诸侯了,但既然他说了会帮,自会为盛子恒平天下。
这人这么好?
不需要她求情就会帮扶小皇帝?
难道这几日训练下来,二人产生了几分师生情?
萧茹瑾想到好笑,好奇眨着眼睛询问:“怎么,你也觉得哀家的恒儿是可塑之才,都在为他谋划国事了。”
盛亓不屑冷嘲:“只是同太后娘娘有合作的关系而已。”
“难不成你忘了?”
男人琥珀金眸中划过戏谑,垂眸看得地方恰巧是萧茹瑾衣襟敞开之处。
白皙的锁骨露出,上面男人曾经留下的痕迹早消失殆尽。
他俯身,危险气息逼来,萧茹瑾立刻察觉危险,拢了拢衣领,后退一步清嗓子。
“咳,上回给你你不要,现在没机会了。”
她有孕在身,夫妻之事还是少行一些为好。
之前几次是事出有因,恰好能够打消男人疑虑。
现在他应当不会怀疑自己有孕了,就没必要强行发生。
见女人瞬间怂得跟只兔子似的,盛亓勾勾嘴唇,眼睛瞟过腹部。
“放心,近日天冷,本王懒得动你。”
这是什么借口?
萧茹瑾狐疑看向男人衣裳下摆处。
别是天天被萧锦瑟的催情香扰着,关键部分失灵了吧?
能感觉到女人在想什么坏东西,盛亓拧眉,又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
“本王是——”
话说一半,止住,“罢了,春岁宴的事情已经同你说了,按照本王的意思办就是。本王还有事,先行离开。”
说完盛亓转身离去,他走得爽快,叫萧茹瑾更加奇怪。
男人曾经可不会这样,总不会碧荆芥真有什么其余的副作用?
毕竟真的有,以盛亓的性格定然不会对她说。
想到此,萧茹瑾觉得还是要加快动作,早些出宫为好,于是她翌日,她又将陛下叫来。
“陛下可有想过开放关口的事?”
长乐宫,萧茹瑾端坐在正殿,为自己泡了杯热马奶茶。
她轻轻吹气,浅饮一口如同冬眠的松鼠。
“母后?”
盛子恒有些惊讶,没想萧茹瑾会询问他这些事。
思索许久,盛子恒问:“母后是想考问儿臣学政?”
“不算考问,你长大了,宫中之事应该有自己的见解。曾经在朝堂前有萧司空与崔司马坐镇,往后的日子却不一定,需要你决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这才是为国君。”
萧茹瑾的话语意有所指,盛子恒听明白了,垂下头十分惶恐。
“母后……”
他心思早熟,一直知晓萧茹瑾为他谋划甚多,二人明明并不是亲母子,却比大多数亲人羁绊还要深厚。
许久以前盛子恒询问过萧茹瑾,他资质平平,又是被先帝厌弃的皇子,何德何能被萧家选择辅佐?
萧茹瑾回答他,虽是平庸之辈,但只要勤恳努力,何尝不能与其余人争一争?
早些年萧茹瑾在萧家,一介女流比起长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