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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娘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人还没醒。
那男子被推到一边,眼看着进来一行人。
强忍住心头的火,看向棋白。
棋白摆摆手,那人灰溜溜出了屋子,一溜烟出府而去。
半夏喊来平时伺候倩娘的婢女,交代几句,便带着大麦儿离去。
走出屋门,站在廊下,抬眸看向清冷的月光,似觉疲惫。
陈佑安跟着走出来,并肩而立。
他挥挥手,棋白关上屋门,招呼着一众人都散去。
“王爷,究竟为何?”
半夏看向身侧的陈佑安,面有不愉。
“算了,还是去你书房说吧。”
半夏不等陈佑安说话,抬脚向院外走去。
陈佑安看着半夏的背影,眸光一点一点冷下去。
书房。
半夏走进书房猛地转身,跟着进屋的陈佑安避之不及,打一个趔趄。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为什么?”
半夏这一路行来,基本已经理清楚思路。
“这明明是她做局,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陈佑安撩袍坐下,自顾自倒杯热茶喝下,然后看着空茶碗。
“是她先给我下药,我只不过还回去。”
“还回去?你既然提前知道了,阻拦就好,为何要毁她名节。”
“你不喜欢大可以告诉我,让她出府就好。”
陈佑安不解道,“她可是觊觎你的夫君啊,你不生气她,倒来怪我?”
他平日一向自持,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的情绪变化。
可此时,陈佑安觉得气血翻涌,声音也像天边的乌云一般越来越低。
“那个男人是你找来的?这世道,女子一旦失身,就得嫁给这男子。”
半夏根本没看陈佑安的脸色。
在她看来,这一次陈佑安过分了。
“那男子是棋白找来的,是个屠户,嫁人也不亏她。”
陈佑安下意识地说出棋白,门外的棋白皱眉。
得,这锅必须自个背了。
明明是王爷让他去找个屠户,还必须是鳏夫。
棋白听见王爷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
屋内,陈佑安一字一步欺近半夏。
半夏只觉这气势像要吞掉她一般。
“她算计我,你的夫君,你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