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斥候带着深深不解的疑惑懵逼和诏书启程回归龟兹,甚至晌午连个饭都没捞着吃,水都不给一口。
他们三人不敢片刻停留,星夜疾驰,只为最快的速度回到龟兹,将诏令亲手交给恶夫。
龟兹,恶夫宅邸。
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大堂内。
觥筹交错,气氛好不热闹。
“如此日子,才对得起封侯拜将啊!”恶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中央翩翩起舞的绝色女子,神情一阵迷离。
初来此世界,他为乡野少年,整日为了果腹而忧愁,如今却已成一方权贵,享受着荣华富贵。
当初要不是那每年增长三百斤力气得‘外挂’,哪有他今日的潇洒。
如今,他再也不是街边撂地了,这不是登堂入室了?
“也不知道大王和百官听说我们的收入后,会是怎么个神情啊?”桓齮忽然笑了起来。
众人闻言皆露出笑容,这画面他们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可惜却不能亲眼看看。
恶夫笑道:“都给我大胆的想,大王就算是原地蹦高都不稀奇!”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响起,伴随着吆喝声,“接着喝,接着奏乐,接着舞!”
气氛变得更加热闹,众人没一会就喝到眼神迷离,醉醺醺。
然而,就在他们沉醉于眼前的繁华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启禀太尉,三位斥候回归,还带了大王的诏令!”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堂,打断了宴会的欢愉。
恶夫皱了皱眉,示意侍卫上前禀报。
侍卫凑近恶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恶夫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太尉,三位斥候回来了,他们带来了什么消息?”桓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怪不得他们胡思乱想,这咸阳来的诏令竟然让恶夫如此表现,难不成可是王都出了什么变故?
侍卫不敢多言,只是低头退了出去。
恶夫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大步走向门外,打算面见归来的三位斥候。
众人见状也无心喝酒,起身跟在了恶夫身后。
门外,三位斥候面色凝重,他们身上的尘土和疲惫显露出长途跋涉的艰辛。
恶夫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面前站定,深吸了口气,那锐利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剑,无情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似乎要将他们的内心看穿,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传达的消息。
“大王诏本太尉回归咸阳?”恶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闷雷在耳边炸响,打破了周围死一般的静默。
为首的斥候战战兢兢地从怀中取出诏书,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恭敬地递给恶夫,然后用比蚊子还低的声音说道:“大王命我们速速回禀,诏太尉速速回归咸阳。”
恶夫接过诏书,那诏书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过上面的字迹,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你们三人可知,为何大王会如此匆忙诏本太尉回归,可是咸阳生了什么变故?”
为首的斥候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回答:“回太尉,好似大王和诸位官员事务繁多,力有不逮,想要叫您回去协助”
三人神色有些躲闪,毕竟这事与他们三人也逃不开干系。他们三不说,大王和诸位大人哪里知道恶夫在这边的潇洒?
恶夫听后,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握着诏书,眼神不断徘徊在三人身上,“躲躲闪闪,到底是因何,莫不是想要受那军法处置?”
三人咽了咽口水,你推我搡,谁也不敢开口。
见他们如此,恶夫更加笃定这三个小子有事瞒着自己,顿时厉声呵斥道:“快说!”
三人被吓的一激灵,赶忙将内殿内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当然,也包括他们是如何描述恶夫在西域的潇洒生活。
“呼”
听完,恶夫等人顿时松了口气,只要大王无事就好,方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乱子。
“太尉,就这些了,还请饶恕我等!”三人小心翼翼看着恶夫,模样显得十分卑微,更像那受惊了的小白兔。
恶夫回过神来,看着三人狞笑道:“本太尉是那样人嘛,你们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退下吧!”
闻言,三人顿时松了口气,眉开眼笑拜别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抬脚迈出去,身后传来一道犹如惊雷般的怒吼声。
“来人,给我将这三人拿下,抽三十军棍!”
三人如遭雷击,慢慢回过头来,脸色煞白,中间那名斥候问道:“太尉您您不是说好了不追究我们三人吗?”
恶夫狞笑更深了几分,戏谑道:“没错,本太尉确实不追究你们,可谁让你迈左脚出门的?”
中间那名斥候差点都要哭了,出门迈左脚就要挨板子?
如此拙劣的借口,倒不如直接说要寻仇呢!
左右两名斥候相视一眼,眉宇闪过一丝喜色,他们俩人可是迈的右脚,可免了这杖责的惩罚。
所谓人一高兴,这嘴角就容易不受控制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