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数的，我哪里知道？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就记得你说要十一部。具体都是给谁，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又怎么可能记得？”

宋慕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只好悻悻地对章四道：“呵呵，四哥说地有道理，算了，十二部就十二部吧，剩下的三部你就转手卖了吧。你算算十二部多少钱，我给你批个条子，回头一起从草申的会计那边结掉就可以了。“

”一部两万五，一共二十七万五千块。抹个零头，给我开个二十七万的条儿就行了。”章四也没见外，直接将需要的数目说了出来。

宋慕从茶几下面摸出一本本子和一支笔，翻开刚要写，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虽然她的数学学的一般，却知道五千乘以双数时，理论上不会再单出一个五千来……

正好本子打开着，她索性没有开条儿，而是在上面列出式子算起了数学，片刻后，她对章四说道：“四哥，这是十一部的钱呀，十二部我应该给你三十万整才对吧？”

章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的手机肯定得我自己出钱，让你给出钱算怎么个说法？”

“算厂里发的说法呀。”宋慕对此非常在意，尽管她上次已经说过这种话，这次不得不再次对章四说一遍：“四哥呀，上次我就跟你说了，这手机代表的是……”

“咱们厂的脸面。”不等宋慕说出来，章四便抢先回答道。

“对对！”宋慕非常高兴，既然能抢答，就说明上次的话没白说：“四哥你这不是都记得吗？你想想，在饭桌上说‘厂里给配的’时，那得多硬气呀！绝对给咱们草申张脸！”

章四虽然记得宋慕的话，却多少还是有些反对意见：“我可以自己出钱，说是厂里发的，效果一样。”

“不一样！那不就成说谎话了么！”宋慕撇撇嘴：“咱们厂的厂训是什么？面对客户的时候不说谎话！”

章四眼神怪异的看着宋慕，显然入职草申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听过这句厂训。

宋慕索性无视了他的眼神，提笔刷刷刷地在本子上写了个三十万元整的批条，又从腰上摘下钥匙环，从钥匙串中翻出一枚私章，往上哈了哈气便将它在了条子上。

把这张条子撕下来塞给章四，不等他说出拒绝的话，宋慕就强行转换话题道：“对了，电脑也都到了吧？”

之前，她还让章四帮忙进一批电脑，说起手机的事儿来后，也被她一起记了起来。

章四本来想再分辩几句，却因为宋慕的问话，不得不先回答道：“必须都到了，一部也不少。不过，现在还都堆在海关仓库里，得等过完年，都开始上班后再拉出来。”

宋慕对这个说法有些不解，她拿起大哥大，对章四问道：“手机不是都拿出来了么，怎么电脑还在海关那边？要我去找人疏通一下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章四一听就知道宋慕理解错了，于是赶忙为她解释道：“海关没有扣下，主要是因为一歇年厂里就没接收的了，所以临时留在海关那边。至于手机嘛，十五部还不够一台电脑占空大，我就先给拉回家了。”

说道这里，这位铁塔般的壮汉，竟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再说了，这不也是为了早点给你拿来，让你开心开心嘛。”

看着章四害羞的模样，宋慕非但没有发笑，反而感觉心中暖烘烘的。

“谢谢你了，四哥。”宋慕真诚地感谢道：“交给你的事儿，果然让我放心呢。”

章四自然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真诚，于是，只是稍稍有点红的脸，顿时一直红到了耳根：“嗐，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放心，这些手机，现在其实都只是样子货……”

宋慕：“……？？？”

什么情况？！